“……”顧清荒謬地笑了笑，停在了原地：“我不相信你有那的好心。”

    圓帽下人在他後麵點了點頭，奇怪地看向大媽子。

    大媽子依舊舉著黃皮紙，道：“你願意相信也好，不願意相信也罷，如果你不簽的話你將很難活過今晚。”

    “你要搞什把戲！”顧清怒道。

    “不是我要搞鬼。”大媽子指向後麵的紅蓋頭：“是她。”

    她沒有濃妝淡抹，僅是一席紅衣，就勝過無數美人。

    或許在修道之人眼中是如此，但在顧清眼這就是一具枯骨。

    他心想了想，倏然決定：“我簽如何，不簽又如何？”

    老媽子笑了笑，讚歎道：“不簽是死，但姐見不得你死。”

    她走上前了兩步，離顧清更近了。

    顧清接過了她手中的黃皮紙，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字。

    不是簡體字，更不是繁體字，有點像象形文字……

    “啊。”顧清的指尖突然撕開了個口，鮮血順著竹稈滑倒到了毛尖上，將本來是白色的毛染成了血紅，他這才知道，原本筆上染著的黑色根本不是墨汁，自己的血才是“墨汁”。

    還沒待她憤怒，老媽子就先笑著解釋：“隻有鮮血才能在紙上寫下文字。”

    顧清哼了一聲，心覺長痛不如短痛，所幸利落地在黃皮紙上落下了自己的大名“顧清”。

    落筆時非常通暢，寫在這紙上也異常順滑，就像是筆帶著他寫，而不是他帶著筆寫一樣。

    略感不對之下，他將筆緩緩收回，而那黃皮紙上卻驟然顯現出了另一個同樣用鮮血書寫的名字：沈翩然。名字出現後，二人下方的空白處又密密麻麻的字，還沒待顧清看清，大媽子就一把將黃皮紙拿回，顧清看去，她的神情又變得極為冷淡，顧清事覺不對，詰問道：“沈翩然是誰？”

    “不管是哪的結婚或是離婚，也不能隻寫一方的名字。”這是她的回答。

    顧清：“那這是那女骷髏的名字？”

    他剛完，圓帽下人突然在後麵抱懷大笑。

    “你笑什！”顧清轉頭，怒目直視。

    “我笑你是個傻子！”

    大媽子眉毛一皺，叱道：“不要多嘴。”

    圓帽下人聳了聳肩，頗覺沒趣，看著顧清：“我們這和別的地方有些不一樣，這結婚便是等於離婚了。其他的，等你享好福就知道咯。”

    “我還以為你們是另有所圖，原來你們還是要玩這個“鬼娶魂”的把戲！”顧清早就明白自己是沒有辦法不簽那個黃皮紙的，可如果還是從前的那個結果，他不明白為什這幫人要搞這多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