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小助我成為仙帝後,分別之際,有情而發,我為他展示了幾個動作,不堪為舞。”柳杺向眾人解釋。
柳枝釋然,有了標準,和沒有標準,那是兩碼事。
“杺兒融合了她當時的心境,那幾個動作是仙帝級水準,若是尋常女子得了去,長久練習,或許能在其心中映照出杺兒的法相,獲得登天之資。”
石撐靠著憑幾,協助侍女把弄好仙王器花灑壺口,同時說出柳杺那幾個動作的神異,想給柳枝增加難度。
柳神幾女在他身邊側坐,倚靠著憑幾,鳳眼在澆花的二人和柳枝之間切換,其中自然是看澆花看的久些。
對於她們來說,看柳枝如同看不同的自己,哪有石特別。
僅一小會兒,柳枝還在苦思,季月珺就架不住諸多目光,倉惶逃離不幹了。
石讓小夢拿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見眾女心思還在他身上,於是道:“你們別管它,又不是非得出來,現在是我要等枝姐給我跳舞,然後懲罰她。”
柳神將近處的大片花神靈液化為飄雨,灑落在遠處天地,然後挪過用以倚靠的憑幾,貼著石靜坐,感慨:“小珺這仙王已經被她修得偏差嚴重,在外對敵,怕是連真仙都不一定打得過。”
“但阿珺能承擔心猿全力的怒火了,不是嗎。我能感受到她那不比你們差的情意,是我絕對不能辜負的。”石看向屋內感歎。
柳神幾女笑了笑。
逃至屋內的季月珺聽了,瞬間蹲下來,淚眼朦朧,嗚咽:“就知道欺負人,哪有這欺負人的,嗚嗚……嘻嘻!”
哭了幾息,笑出了聲。
她偷偷看了眼仙王器花灑和小壺口,任其花神殘露滴落,喃喃:“瞧把你能的,不就特殊了點嗎,那招主人喜歡。不過,真的神奇,為什你遇到那大的它就這厲害,我自己就沒看出來呢?真是不可思議。”
她觸了觸,發現隻有一點點效果,普普通通,遠沒有心猿遞進花灑之下的奇妙,不由得被其吸引了注意力,對自身的魅態毫無察覺。
石忍俊不禁,沐浴花神靈液後的心猿更是怒吼一聲,但他趕緊變臉,對躊躇的柳枝嚴肅的說:“再不舞,懲罰加重了哦。”
美物顫晃。
柳樹揮動柳枝遮掩根須。
柳枝踩著潔白雲朵,邁著雍容步伐而來,當真儀態萬方,風情無限。
如此情形,石竟覺隻有少許旖旎,更多的是充滿了神聖之感,如同帝仙臨淵而立,聖潔無比,美不勝收。
柳枝如披雲霧,朦朦朧朧,潔白無瑕似天人主宰,踏著白雲,緩步走來,站至他身前,輕輕說:“杺兒是獨舞,你獨賞,我做不到毫不遮掩的舞,你懲罰姐吧。”聲音沁人心脾,如沐甘露。
“噢?沒想到和我們還見外了呢,第一個跑出來時可沒看出做不到。”柳葉嗆道。
“而且這美肉可真美,難怪小魂都丟了。”大漂亮帶著些刻意的酸。
“現在不行可不合規矩,在這種事上,得按照小說的來,他也從沒讓我們失望過。”柳神定論。
柳杺無聲一笑表示認同。
石頷首,目光柔和無比地說:“少數服從多數,枝姐既然你已到了此情此景,不妨讓我見識一下風華無限好的柳神,因何為神?”
“因何為神?”柳枝呢喃。
“無心插柳柳成蔭。”
柳神幾女齊齊盯著口出狂言的自家男人。
“你是我救活的,是獨一無二的柳枝,向我展示你獨一無二的風采吧。”
石不為所動,鼓舞柳枝。
柳枝沉寂十幾息,放下了忸怩,枝條不再遮擋根須,如一株新生的樹苗,大大方方的展露在他和她們的視線中。
這一刻,她再次得到了升華,整個人包括本體都變得不同了。她明白變化來著於誰,來自何處,變成了什。
她不再是一截枝椏,而是'柳枝',被人插活的柳樹枝,一枝本源稀少的椏兒。
原本該死,因他而活。
不止是石,柳神她們都發現了柳枝的內心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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