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大漂亮可憐？我看小這是昏了頭，直接越過大漂亮去找芷兒。”柳葉毒舌。

    “那要攪黃嗎？”裙擺染血的柳杺躍躍欲試。

    柳神沒有讚同也沒有否決，輕語：“說這些沒用，你們應該揣測得出來，小估計是想讓芷兒有一個美好，而非潦草的過場。”

    “我更覺得是見色起意。”柳枝將裙擺上的霞雲喚出來一朵，又取出一個憑幾，倚靠起來，像一名慵懶且熟美無雙的女帝。

    “我更覺得你腦子真被衝沒了。”柳葉斜睨豐韻無邊的柳枝，彼此一模一樣的身段和麵容，但氣質越發不同，使得她忍不住吐出心聲。

    柳枝恬不知恥，拉高了裙擺，露出雪白無瑕的大長腿，手指劃過冰肌玉骨，笑道：“誰讓你們都有名分，而我沒有，隻能先傻掉了。”

    “別跑題。”柳神壓下柳葉繼續說話的渴望，“我宣布，鑒於枝兒在我們麵前發顛，取銷下周決戰機會，改為我們抽簽替補。”

    “就該如此。”

    “我讚成。”

    “憑什！”柳枝站起身想理論。

    柳神搖了搖頭：“看來真沒腦子了，都長在胸上去了，懶得想事了。”

    四位柳神齊齊看向已一躍成為第一凶物的柳枝。

    柳枝焉了，不再說話，依靠在霞雲上，顯得意興闌珊。

    “回歸正題，我們要不要過去？”柳神道。

    “去。”大漂亮咬牙。

    柳葉和柳杺頷首。

    “那好，是去攪黃，還是促成美事？”

    “不攪黃了吧，但隻能讓芷兒美一會兒。”大漂亮醋味十足。

    柳神四女莞爾，許是被石說了幾次，以前安靜的大漂亮不複返了，越來越會吃醋了。

    “那行，那我們現在過去，看情況行事，枝兒你守家。”

    “憑什！”柳枝沒想到自己都不出聲了還躺槍。

    “誰讓你美了這久。”大漂亮依然醋勁十足。

    “……算你們狠，下次我發群麵，氣死你們。”柳枝閃人，去了藍星之上。

    “後悔讓枝兒摘了頭籌了。”柳葉似歎似笑又似酸。

    柳神三女沉默，因為彼此想法相差無幾。

    石還不知道妖妖已經告密，隨著柳芷出關，已經宣布十年後蒞臨交流會。

    一時間，女大宇（至尊或者大帝）、女仙和女仙王皆從小宇宙各地趕來，於這座碩大的花苑落座，多達數萬。

    見人數來的差不多，妖妖適時拿出擁有活性的惡天道碎片，可謂在整個小宇宙造成了地震。

    得到消息的修士仙人，無不從各地趕來，想要瞻仰參悟其中奇異道則。

    可以說這是一次近幾百萬年來，人數最多的一次交流會了。

    “唉，賞花賞不成咯。”同事老頭估摸著是有什親屬到來，麻溜換上一身行頭，和石別過後，又以另一種方式回來了，隨行的還有一位貌美仙王老嫗，小鳥依人。

    太騷了……

    石由衷覺得這老頭謔謔了不少仙女兒。

    “我媳婦兒。”老頭指著貌美老嫗，“青梅竹馬，羨慕吧。”說著，老頭瑟起來了。

    在老頭認知中，石沒有媳婦兒，而且還喜歡平板淩珊這種類型的，因為他從未正眼瞧過論道的眾多絕色麗人仙女。

    石給他和小鳥依人的老嫗豎了個拇指，“你們在一起多少歲了？”

    說實話，他挺好奇這些神仙眷侶的婚後生活的，可以不妨聽來參考參考。

    老頭因為知道他的實力之故，算是有意結交，當他取出一壺仙王醉之後，更是無話不談。

    石充當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聽老頭和老嫗你一言我一句，逐漸完善了一對從遮天時期就在一起的鴛鴦之盟。

    老頭是來自遮天後天帝時代新崛起的一代大帝，他的妻子也不差，資質與他相右，也當過大帝。兩人跟著遮天三人組的步伐，一直路走來，算得上勞苦功高，而且悟性絕佳，最終雙雙修煉到了絕頂仙王。

    其間，兩人雙宿雙飛，在輪回路上打過架，上過魂河戰場，覲見過葉凡和狠人，也雙雙遭受過絕望厄難，若非柳神碰巧經過，救了他們二人一命，恐怕早已身死道消。

    “那你們的感情呢，有沒有波折，畢竟幾千萬年下來，滄海桑田，世界都被收割過許多次。”

    老頭和老嫗旁若無人，你儂我儂，就差吻起來了，聽石的話，老頭想了半天，道：“凡人的感情如煙塵，有的落了地，與天地共壽；有的消散無形，一眨眼就消失了。仙人，仙人是山，仙人的侶，就像是兩座山，要老死不相往來，互視如陌路；要……”他含情脈脈看向老嫗，“彼此的根基相連，彼此成就彼此，也彼此牽連彼此。”

    石會心一笑，言道：“宋大姐，你這老頭子是不是在說你拖累他了？”

    老嫗莞爾，又嫌棄老頭推了一把：“成就和牽連是相對的，如福禍相依。好比當初被柳神救的那次，若非他遲遲未退走，我們也不會被詭異圍殺。可沒有他的牽連，我選擇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話，哪怕柳神大人出手救過一次，可能我們倆又會因為孤掌難鳴，死在那。”

    “哦？”

    “因為被救出之後，我們又遇上了好幾次襲擊，如果一個人的話，是萬萬活不成的。”

    老頭道：“所以說，所謂牽連也好，成就也罷，到頭來，追根究底，還需夫妻齊心合力度難關享成果。”

    石忍不住問：“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從一開始沒有結合，然後曲高和寡，成就準仙帝，乃至仙帝？”

    老頭抿酒，歎：“世間誰不想。

    有一段時間我們因為此事而暫時分開，可事事不如意，也拷問過道心，是否是因為斷的不夠徹底，彼此的選擇依然是彼此。回想起來，也曾有過許許多多的爭執，但到頭來還是兩人呆在一起舒服，然後諸事順遂，又有諸多磨難。仔細想想，實則我們早已是同根同源的連理枝、兩座山形成的山脈，抵禦來自外界的嚴寒酷暑，享受春回大地，繁花盛開。”

    “同林之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因為他們隻是鳥，不是鯤鵬；也或許有薄情寡義者，曲高和寡，但我確定，那不是他和我，我們倆就是我們倆。”老嫗笑語。

    “所謂仙，都是活明白的人，最終覺得和凡俗格格不入而入了山，才成了仙。”老頭道。

    石笑了下，道：“你們有沒有遇到過相愛相殺的那種。”

    “多了去了，我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