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收工的時候,雲七還沉浸在戲久久不能自拔,全程在助理的攙扶下動作下機械的上了保姆車,直到坐在酒店大床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怔怔的。
“死丫頭,你以為我容易嗎?若不是你,我還用在這受罪?”
“賤人,和你那死爸一樣,父女倆沒一個好東西。”
“別以為你上學能有什改變,家務活一樣少不了。”
“我告訴你,就算你用殺人的眼光看著我,也改變不了我是你媽的事實。”
“這才多大一點點,就和男生摟摟抱抱,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你有臉嗎?”一句輕輕地反抗激起了滔怒火和更加不堪入耳的辱罵。
那樣的絕望,自尊被踩在腳下,不被愛也不會愛,生活看不到一點希望,死寂冷漠孤傲成了陸遙的保護色。
生命中唯一的一點光和溫暖都是林言給的。
生活在窄仄肮髒雜亂的胡同,鄰鄰居,家長短,飛短流長全都透明的鋪陳在眾人眼前。
胡同的截然相反的家庭環境的青梅竹馬就像是一個開在這個黑暗世界的一個笑話。
每在母親的謾罵聲和父母吵架的叮鈴啷聲度過了漫長的童年時期和青春時期,家徒四壁,家庭不睦,墮落無望好像就是陸遙的代名詞。
果真是生活壓力太大將每個人都變的麵目全非。
路遙常常羨慕著林言溫暖和睦勉強溫飽的家,同時不屑著林言母親的厭惡疏離。
是否,抓住林言這個唯一的溫暖的救命稻草就能夠走出這個絕望黑暗的無底洞?
是否,更加冷漠無畏冰冷的對待這個世界,就不會再受傷?
命運的答卷早在一開始便規劃好了每個人的人生,漸行漸遠,相依相偎都不過是命盤齒輪轉動的結果。
後來遇見的月亮少年單兵,相似的冰冷默然,一樣的人生不幸,同樣的黑暗底色。
究竟誰才是誰的救贖?
更或許,人隻有自救。
在接到這個劇本的時候,雲七剛開始拒絕的,壓抑悲哀的一生都活在飛蛾撲火,孤傲而又徹骨的自卑像是附骨之俎時時刻刻纏繞著陸遙悲劇的一聲。
再然後是心有所悟的心有靈犀的看透了陸遙的一生,也在審視自己的一生。
傻白甜演多了,突然想要嚐試一個口是心非的漠然狠厲少女。
“我不需要你卑微的在塵埃開出花來,惟願你像木棉一樣與我並肩而立或是藤蔓一樣與我一起成長”言猶在耳,林言對陸遙的,白逸塵對雲七的,會不會有所不同?
雲七不再想要陸遙的飛蛾撲火,隻是想要試著去相信一次,一個美好的希冀。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雲七的思緒,“喂?”
“雲七,是我。”電話那邊的白逸塵如常道。
“嗯”雲七輕聲應了一聲,轉而想到“你下午的時候,怎悄無聲息的走了,我想起去找你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你的人影,我”雲七還待什,戛然而止。
電話,雲七依稀聽見那邊的低沉悅耳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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