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子停在區附近,海成淵看了看擺在後座上的禮品袋,不知道該不該帶上這份禮物一起去廣場,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先不別人會怎看,張一諾會不會收呢?
他想了想,覺得在未能摸透對方脾性的情況下,不能貿然,因為便將禮物放在了車內。
到了廣場上,來往都是人,海成淵瞄了眼,就覺得要找出張一諾太困難了,他隻是看過他的照片,通常,照片和真人還是有出入的,正在他犯難地左看右望的時候,一隻鴿子撲騰一下正從他的腦袋上飛過,海成淵嚇了一跳,便看到了那個剛才在喂鴿子的男人,正往這邊看來。
那男人粗眉高目,一雙單眼皮的眼睛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下巴上麵還留著一點胡子,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嚴肅而知性。
海成淵怔了怔,覺得男人有些麵熟,男人也打量著他,兩人同時:“您……”
“您是張一諾?”
“您是海成淵吧。”
兩人同時喊出對方的名字。
原來,剛才那個喂鴿子的男人,居然就是張一諾,海成淵想著,慌忙走上前去,和對方握了握手。
“我去了區找您,保安您在這。”
“是的,不知道是不是清潔工今打掃屋子的時候放多了消毒水,房子化學味太濃,所以我就出來了。”張一諾,“來,我們去那邊坐坐。”
廣場上麵,有個的露咖啡館,張一諾帶著海成淵走向遮陽傘下的卡座。
“我剛才看到您好像在喂鴿子?”海成淵問。
“是啊,來到這附近沒多久,我就愛上了這項活動。”張一諾笑了笑,“它們大方熱情,就像a市的市民。”
海成淵也笑了笑。
侍者上來,詢問他們要什。
“給我一杯黑咖啡。”張一諾。
“一杯美式。”海成淵,“你喝黑咖啡?”
“嗯,黑咖啡最利頭腦清醒。”張一諾:“我覺得它可以救醒我那被消毒水及鴿子的熱情催昏的頭腦。”
可是,黑咖啡口感苦澀,常人都覺得難以下咽……海成淵想,這位市長候選人有些意思,非常感性地過來廣場喂鴿子,在口味選擇上卻又理性得近乎自虐……
“那這種咖啡,倒是挺值得在下個月10號那向選舉委員會以及全市民推廣的。”海成淵玩笑道,將話題向他想要的方向上引。
張一諾看了海成淵一眼,道:“他們不需要咖啡,他們需要的隻是,沒有‘鴿子’和‘消毒水’幹擾的環境。”
一語雙關,意有所指。
海成淵立馬便明白過來,消毒水指代的是脅迫,而鴿子則指代的是利誘,如買通選票等,張一諾是在暗諷那些官員與財閥相勾結,汙壞選舉環境。
可是,他這些,是想表達什呢?
“沒有‘消毒水’,您也住不了那幹淨的房子了;沒有‘鴿子’,您也不會想到廣場來玩,也就感受不到a市的市民麵貌了,不是嗎?”海成淵也輕描淡寫地道。
張一諾果然一愣,然後“”一聲,端過侍者送上來的咖啡,喝上一口,道:“成淵的意思是,隻要結果是好的,過程怎都無所謂?”
海成淵的眼瞼垂下一瞬,然後抬起頭來,繼續與張一諾對視著,“以前我不覺得,現在也覺得,隻要結果是自己想要的,過程不必太多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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