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喊在大腦中一波一波震蕩著,元鶴占按住了胸口。
原來,那她有機會跟著海成淵走掉,卻拒絕了他的告白,特意回來找他,可是他呢,卻該死地為那段視頻衝昏了頭腦,罔顧了她的解釋,竟然……竟然對她做出那樣狂暴的舉動。
當初,是他把她從酒窖抱著出去的,那時候,她溫順地向他表示“臣服”,乞求他的庇佑,可是,當他再一次困住她的時候,卻被她狠狠一針紮倒,然後逃走。
終於,他們圖窮匕首見。
是什讓他們走到這一步?是他自己,元鶴占!
元鶴占扶住床沿,伴隨著一聲咳嗽,腰伏了下去,腰低下去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
“你恨我吧?我肯定不會是哭泣的那一個。”他。
可是,照片上的她的臉上,分明被上方落下的“雨水”浸濕了。
忘不了,忘不了看到她的最後一眼,忘不了她最後的眼神,那樣的驚悸絕望和憎恨。
如果還能找到她,不敢得到她的原諒,但隻要她在身邊,就算被痛苦地恨著也無所謂。
他願意畫地為牢,領受她的刑罰。
可是,比痛苦更絕望的是,是聽到她是被人帶走的。
這讓他猜測到了什,“黑幫”,除了是風龍會還會是其他嗎?
再加上“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一點,讓他仿佛跌入濃得化不開的迷霧中。
迷霧中,喬妙果的身影在麵慢慢行遠,慢慢被淹沒。
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她,也無法將她從霧中找出。
他是不是真的徹底失去她了?
“喬喬……”元鶴占的手指顫抖著拂去照片上滴落的大顆大顆的淚珠,表情一陣痙攣。
憤怒之火與無力之冷,如鐵烙冰澆一般,讓他捂住疼痛的胸口,緩緩癱軟在床邊。
一轉眼,喬妙果已經在風龍會呆了快兩周了。
這兩周,她進出自由,卻也絲毫不敢出風龍會宅院的大門。
好在,風龍會宅院不是普通的宅院,上十座樓房,人工泳池,涼亭,籃球場,練武場……讓人猜不出它的占地麵積究竟有多大。
甚至,從一個側門出去,還連接著一片青山,這片山,不知道為什,也不見外麵的遊客進來。
許是很多人知道山下便是黑幫,出於顧忌或者害怕,所以自動避開了這座山。
因此,喬妙果每日在院子、山上轉悠轉悠,竟然也不覺得日子漫長無聊。
最主要的是,那些幫眾練槍法、架把式的情景,她原本以為隻要在電視才能看到,現在親眼所見,便覺得其趣無窮。
這,她覓了塊離風龍會練武場視野近一些的山上草地,坐下來,慢慢欣賞著那些漢子們操練的場景。
夕陽之下,他們有的隻穿著背心,肌肉上的汗珠仿佛反射著光,這些幫眾,許是因為經常鍛煉的緣故,大部分都有著如同男模一樣的緊致身材。
繞是喬妙果覺得自己不是花癡,一那間也有些目眩神迷。
如果想到他們是黑幫分子,她或許會害怕。可是這些,有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幾位,都是先畢恭畢敬地點個頭,繼而露出八卦地笑容,低聲議論著什走開。
這似乎跟尋常人一樣,一點都沒有影視黑幫分子那種凶神惡煞,橫眉豎眼,見人不爽就砍的恐怖樣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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