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竹仙艦。
“幹物首座。”公孫參對著黑發白眉的幹物,恭敬地行了一禮。
“欸,公孫長老客氣了。”小老頭笑著拍了拍公孫參的肩膀,緩緩說道,“宗門把這景成道的大梁交給你來挑,你也辛苦了啊。”
公孫參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切入正題,“敢問首座對這血吸骨蟲有何解法?如今情況緊急,此番來到景成道的門人弟子已傷亡半數有餘,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公孫長老莫慌。”幹物笑了笑,緩緩回道,“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破此困局的。”
公孫參喜出望外,道:“那太好了,首座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幹物慢慢伸出右手,手心一翻,一隻長著四根角的藍色甲蟲赫然出現在了手中。
“萬物相生相克,有其毒必定有其藥。這種蟲子隻存於永夜界,這一隻還是我從永夜界帶上來,作為樣本養在宗門內的,我將它稱為蝕骨蟲。”
“蝕骨蟲?”公孫參看向幹物手心中慢慢爬動的藍色甲蟲,疑道,“怎用?”
“隻要將其種在骨樹上,它自然就能將其啃食殆盡,並且那些血吸骨蟲還會將其視為同類,根本察覺不了。”
聞言,公孫參大喜,道:“如此甚好。”
然而,幹物首座卻搖了搖頭,道:“這蝕骨蟲卻隻有一個,想要繁育隻能以樹養蟲。”
“那這得等到什?”公孫參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急道。
“不過,那也隻是在永夜界。”幹物首座擺了擺手,道,“在這兒還有一個辦法。”
“什辦法?”
“用血。”幹物首座緩緩說道,“以一個天相境修士的精血……”
話落,公孫參忽地眯起了雙眼,幹物首座又緊接著說道:“又或者是數以萬計凡人或妖獸的凡血,一樣也能快速繁育出足量的蝕骨蟲。”
公孫參眯著眼,似在思索著什。
“哎,隻可惜老頭子我沒那能力,到不了天相境,不如公孫參長老的天人之姿啊。”幹物歎了口氣,哀聲說道。
“欸,首座言重了。”公孫參聞言,連忙回過頭來,連忙回道,“若不是首座帶來‘解毒之法’,如今我們還不知道怎走出這困境呢。”
幹物首座眯著眼笑了笑,“好,這有公孫長老宗門也就放心了。”
“老頭子我也幫不了什,這蝕骨蟲就交到公孫長老的手上,究竟應該怎做,就由公孫長老自行把握了。”
幹物走了,麵帶著笑意。
公孫參看著桌上緩緩爬動的蝕骨蟲,捏緊了手心。
……
咻——
艦船飛快地劃過天空,朝著赤竹的方向前進。
幾人經過一番險阻,路上遇見了好幾次骨樹,幸虧都隻是暮煙城那種水平的,陳權抬手便給覆滅了。
這一通下來,陳權的功勳那是蹭蹭地長。不過如今隻是記錄在五嶽令中,並沒有同步到石碑上。
深夜,陳權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目,窗邊不斷傳來風的呼嘯聲。
陳權心神全都沉在了體內。
氣海天地內,陳權緩緩睜開了雙目,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陳權腰懸白甲,試著握了握拳頭,感覺跟化身成大日神人還是有點不同。
心中總是想要用拳頭揍點什東西……
呼——
白龍吐出一口氣,噴在了陳權的頭上。陳權緩緩轉過了身,看向大如天地的白龍,笑了笑。
作為造化神秀在體內具象化出來的東西,它是陳權也不是陳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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