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190章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謀反?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想喝胡辣湯 本章:200.第190章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謀反?

    第190章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謀反?

    “其實吧,老爺子,你大可不必這咒我!”

    趙辭瞅著闞天機,頗為蛋疼。

    “咒?”

    闞天機白了他一眼:“你告訴我什是咒?就你這細胳膊細腿,跟吃了秤砣一樣,一定要去單防姬龍淵,我這個老人家,可不得給準備好後事?”

    趙辭擺了擺手:“別!我自己的後事,我自己準備好了。您操心這個,還不如操心一下如何對付老登。”

    說罷,便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闞天機伸手想攔,結果毛都沒抓到一根,一時間有些氣急敗壞:“這混賬小子!”

    他坐回石凳上,罵罵咧咧地灌了一口涼茶,還是有些澆不息胸中的煩躁之氣。

    說實話。

    他也不知道勝算幾何,因為誰也不知道姬龍淵修煉兩千年,實力究竟達到了什地步。

    據那些神官說,姬龍淵不使用神力,都是當年少有的強者,可碾壓一品大員。

    當時的一品大員,就算沒有修煉,也可以憑借國運法術力敵神藏七重無官位的強者。

    再加上神力……

    實力簡直強到不敢想象。

    麒沐說過,神力使用效率,大致分為三個檔次。

    最低的是神仆,原本同等修為,北域高手要弱於大虞高手,有了神力就能輕鬆逆轉,約等於五品國運法術。

    其次就是神官,這些神官由於本身就是高官出身,多年神力蘊養,兩者已經相當契合,相當於全程一品國運法術加持。

    最強的,自然是第一手煉化神力的姬龍淵,據說當年最終大戰的時候,他一人就滅掉了當世所有頂尖高手。

    包括且不限於懸劍司指揮使,兵神司指揮使,四大守護家族的道兵。

    前兩者,是近乎完全掌握殺戮法則和毀滅法則的絕巔高手,修為甚至在項天歌之上。

    後者,則是與前朝同壽的四大世家培養的鎮族強者,無情無欲一心修煉,掌握的是最強的殺伐之術,雖未掌握法則,但戰力比起前者並未遜色多少。

    就這。

    圍攻姬龍淵。

    失敗了。

    結果趙辭這混賬小子,要單防姬龍淵?

    是!

    讓姬龍淵脫離主戰場,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因為神力脫胎於國運法則,單是一個群體增益的勇字箴言,就足以讓無數人窒息。

    姬龍淵若是在,這場仗根本沒有打的必要,直接引頸就戮就好了。

    可單防……

    闞天機不知道趙辭哪來的自信。

    但他給趙辭卜了一卦,幾乎就是十死無生的局。

    他勸這小子了許久,但這貨就是不聽。

    而且還當場作了一幅畫。

    對。

    用丹青渡魂之術作的畫。

    畫的是他自己。

    顏料是國運丹砂和他自己的心頭血。

    這就是這混小子給自己準備的後事。

    忒氣人。

    你跟他說好話,求他幫闞家留一點血脈。

    結果這混賬反手就丟過來一顆丹藥,說是請祝疆和馮疾聯手煉製的回春丹。

    能夠延壽十年,白發轉黑,老當益壯,專治不孕不育。

    然後反過來勸自己,重活第二世,給他和闞落棠生一個小叔叔。

    這**!

    闞天機活了這長時間,被趙煥那惡心,都沒怎說過髒話,結果在趙辭麵前破功了。

    “爺爺!”

    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闞天機轉身看去,發現闞落棠正笑著走來。

    成婚兩年多,總算不再是以前的木頭腦袋,尋常忙偷閑回家看望時,也會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家相公。

    隻可惜,她相公是個強種。

    他撓了撓花白的頭發,發牢騷道:“落棠,我勸不動,你去勸勸。”

    “我……”

    闞落棠笑了笑:“爺爺,孩子的事情要不先放一放?等他凱旋歸來之後,再要孩子也不遲啊!”

    闞天機皺眉:“要是他凱旋不了呢?”

    “那就不要了!”

    “不要?那怎行,連一點血脈都沒有留下……”

    “爺爺!”

    闞落棠輕歎了一口氣:“其實我昨晚問過他,他說其實他也想要孩子,但是……十王府孤兒院的人都挺慘的。”

    闞天機:“……”

    好像確實如此。

    十王府這多府官,除了後來的諸葛霄。

    其他幾個,要是無父無母,要是有父母勝似無父無母。

    他是看著闞落棠長大的。

    自然知道這樣的孩子,心藏著多少暗傷。

    而且,誰也不知道這一戰過後,究竟會是什樣的世界。

    “算了算了!”

    闞天機擺了擺手:“我算是看明白了,不是那小子不想要,而是你這丫頭不敢輕易要。”

    闞落棠抿嘴笑了笑,事實的確如此。

    其實她也想為趙辭延續血脈,結果昨晚蒙被長談,還是被他問出了心真實話語。

    自家的相公,就像是會讀心一樣。

    還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說他可不想孩子以後問為什父親住在畫麵。

    真的是。

    對外人嘴有多臭。

    對自家人就有多暖。

    闞天機長歎一聲:“那生娃的事情便過段時間再說,也不急於一時,先說正事兒吧。”

    “嗯!”

    闞落棠笑著點了點頭,旋即從懷取出一本名冊。

    這些年,十王府大多人都在前線,隻有她在監察大虞疆域內的情況。

    監察的重點,就是漕幫、馬幫和地下丹會。

    自從上次逼宮,大部分人世家都完成了對自家灰產的清洗,畢竟他們本身也是被帶歪的。

    可馮祝公輸三家,可是實打實被腐蝕了二十年,這些失去信念的人,怎可能放棄這大的利益?

    扭轉,怕是扭轉不了了。

    闞落棠手上的名單,正是這些頑固派的關鍵人物。

    這些人。

    必須戰前清除,不然不管大戰結果如何,這些人都會成沉屙頑疾。

    隻不過,對他們動手,需要一個十分完美的時機。

    闞天機接過名冊,粗略地掃了一眼,眼底也閃過一絲殺機,微微點頭:“名冊下發,應該也快到動手的時候了,馮疾這個想法,倒也真讓我刮目相看。”

    “嗯!”

    ……

    別苑。

    “畫得像?”

    趙辭笑著問道。

    顧湘竹雙手環著他的腰,麵頰貼在他的後背上,不假思索道:“像!”

    趙辭有些不滿:“你都沒有看!”

    顧湘竹促狹一笑:“看它做什?就算你把自己畫成一頭豬,我該想你還是要想你,把你從畫喚出來,也要抱在懷撫一撫你的豬毛。”

    這是什古怪的撩法?

    趙辭轉過身,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那正好,我是公豬,你是香豬……”

    “呸!”

    顧湘竹輕啐一口,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我倒是情願沒這幅畫,若你真的戰死,我建成懸劍司就下去陪你。”

    “你……”

    “我不止在思念你的時候需要你。”

    “!”

    趙辭心頭動了動,總算明白了丹青渡魂這玩意兒最大的bug是什。

    顧湘竹輕笑:“你為何不說話?被我這個老女人感動到了?”

    “昂!”

    趙辭點了點頭,左手攬著她的腰,左手探向她的腰帶。

    顧湘竹嗔怪地看他了一眼:“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別的方式表達感動之情了?”

    “先用這個表達表達,等想到新的再補回來,怎,你不喜歡啊?”

    “喜歡……”

    “……”

    正當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

    兩人同時麵色一變。

    飛快整理好衣物抵達前院。

    而闞家爺孫倆也都到了。

    此刻。

    前院已經亮起了璀璨的陣法,遙遙地呼應著遠方,抽調出了一股股陣法能量。

    這是給十王府其他人留的護身法陣的總陣,總陣有反應,就代表有人遭受了足以危及性命的危機。

    而能讓他們產生這種危機的。

    至少是神藏六重以上的襲殺。

    大陣劇烈顫動。

    終於在某一刻,爆發出了強大的撕扯能量。

    三道裂縫同時打開,扯出了三道身影,全都重重砸在了地上。

    祝璃。

    馮苦茶。

    諸葛霄。

    每個人身上都甲胄未除,身上到處都是或是腥臭,或是燒焦的血汙,明顯上一刻還在戰場上。

    闞天機神色發緊,飛快上前檢查,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隻是重傷,並沒有性命之憂。”

    隨後嘴唇翕動。

    “大虞隆運,借吾官身,愈!”

    一品國運法術下,三人身上的傷勢飛快痊愈。

    受傷較輕的諸葛霄率先醒轉。

    趙辭神色凝重:“老霄,怎回事?”

    “神官偷襲!”

    諸葛霄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若不是闞老準備的護身陣法,恐怕我們都要交代在那了!”

    趙辭眉頭緊鎖:“一共有幾個神官出手?”

    “據我感知,這次同時出手的至少有五個。”

    “五個……”

    趙辭眉頭顫了顫,這大陣總共連接著四個人,另外一個是楊墨,此刻他已經易容混進軍隊當毒師了,也是一個很有風頭的人物。

    但這次刺殺,卻沒有楊墨的事情。

    “另外兩個……”

    “在項家和譚家的陣線。”

    “了解了!”

    趙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養傷,這段時間就不要去前線了,那的事情我來安排。”

    “好!”

    諸葛霄也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拖著傷體閉關養傷了。

    祝璃和馮苦茶傷得比較重,還需闞家爺孫倆照顧。

    趙辭朝臨歌的方向望了一眼,眼底殺意隱現:“看來他們已經達成一致了,就是這手段,還真狠啊!”

    ……

    一夜之間。

    大虞怒怨四起。

    尤其是宗室和七大功勳家族,但凡是個年輕點,能看得到前途的天才,一夜之間大半遭到了刺殺。

    有的直接死了。

    有的被營救及時,隻是受了傷的。

    有的不聲不響,事後卻被查出已經被奪舍,被族中長輩含淚掌斃。

    僅僅一夜的時間,八族少年一輩差點被殺得有了斷層危機。

    而那些神秘高手,明顯就是奔著把八族殺斷層來的。

    一擊即走,不論成敗,絕不停留,馬不停蹄地找到下一個年輕天才。

    好在八族迅速開啟了緊急預案,將所有二十五歲以下的天才都召集了起來,由族中高手保護,這才止住了恐怖的頹勢。

    然後。

    他們就發現了讓他們更加震怒的事情。

    那就是……

    這次死的,可不止年輕人。

    就連剛出生沒幾年的嬰幼兒,也死了大片。

    這些,可都是他們家族的未來啊!

    天已破曉。

    哭聲卻久久沒有斷絕。

    到處都彌漫著仇恨的氣氛。

    如此慘狀,無人能夠保持平靜。

    數道身影從大虞各地騰空而起,徑直奔赴臨歌。

    臨歌。

    祝府。

    “兄長,你來了!”

    祝恭看了一眼祝疆,眼睛麵血絲遍布,顯然昨晚也沒有睡好。

    “臨歌這邊如何?”

    祝疆沉聲問道。

    祝恭聲音有些嘶啞:“臨歌這邊高手密集,那些人倒是沒怎得手。”

    祝疆嗤笑一聲:“怎?還要護著你的漕幫?”

    祝恭:“……”

    他神色無比難看,自從二十年前,兄弟兩人便漸行漸遠,就是因為祝疆事事都與自己作對,簡直就是在阻礙祝家的發展。

    所以二十年來,他跟祝疆幾乎所有事情都是背道而馳。

    唯一的一次合作,還是藏星山穀之戰。

    接著。

    該作對還是作對。

    因為他覺得,即便在這件事上,祝疆仍然是錯的。

    逼宮那日,趙煥的確將龍淵天庭的實力如實以告,給了其他幾家不少壓力。

    藏星之戰後,那幾家似乎都重新踏回了死戰之路。

    祝恭從來都不覺得是這些人更有骨氣,而是認為,他們對龍淵實力的認知隻來源於“聽說”,而非像三家那般切實體會過。

    唯一一次體驗,也隻是藏星山穀那次圍攻,十幾個人才勉強戰勝六個神官,很值得驕傲?

    但凡對敵我實力有一些清晰的認知,就絕對生不出死戰的念頭。

    所以。

    祝恭認為,趙煥說的是對的。

    大虞已經到上限了,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苟著保住這個上限,然後八大族盡可能從這個上限中攫取更多好處。

    可這次……

    他隻有兩個兒子,昨晚死了一個。

    活著的那個是祝焱,昨晚恰好正在跟一眾長老匯報保護漕幫的事項,這才幸免於難。

    我祝恭……隻剩一個兒子了。

    祝疆哂笑道:“你想躲起來當一個土財主,但未必對麵也這想,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還能苟到什時候。”

    說罷。

    轉身準備離開。

    “兄長!”

    祝恭叫住了他:“龍淵四國,為何忽然殺我們的人?”

    “為何?”

    祝疆神色冷峻:“自然是因為暴露了!殺盡年輕一代,在拖死我們這些老人,他們自然能以更小的代價,讓中原易主。”

    “是誰暴露的?”

    “這我哪知道?你當真以為,趙煥告訴你的就是全部?”

    “這……”

    “我要去一趟皇宮,一起?”

    “好!”

    天剛破曉,祝府的馬車便轆轆朝皇宮趕去。

    趕到的時候,發現恰好跟另外幾家人碰頭。

    彼此對望了一眼,沒有說什,齊齊向皇宮走去。

    這些七大族的家主與主事,神情之中都帶著一絲麻木的殺意。

    他們的額頭上,也都纏著白綾。

    此次進宮,他們有很多話要問。

    或者說。

    逼問!

    隻是到了大殿之上。

    他們就有些問不出口了。

    因為,偌大一個大殿,血腥味遍布。

    地上。

    躺著一排屍體。

    皇子。

    皇子!

    還是皇子!

    這麵,甚至還包括文職做的極其出色的七皇子,或者說恭王——趙延!

    但凡是沒有修為,心誌還未被擊潰的皇子,全都死了!

    就連太子和四皇子,也是身負重傷,頹然跪坐在一旁,躺在他們身邊的,是他們年幼的子女。

    而趙煥。

    背對眾生。

    雙手緊握。

    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這……”

    眾人對視了一眼,氣氛無比沉寂。

    良久。

    良久。

    趙煥終於轉過了身,神情當中,是同樣的麻木與憤恨。

    他嘴唇翕動,似有千言萬語無法說出口。

    到最後。

    隻吐出了四個字:“諸位……戰?”

    眾人:“!!!”

    尚未反應過來。

    趙煥居然已經在龍椅之前衝眾人跪了下來。

    謔!

    一時間,全場嘩然。

    “陛下!這可使不得啊!”

    當即有人想要上前阻攔。

    趙煥卻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這一跪,跪的是大虞幾萬萬的百姓,寡人錯了!諸位,可願隨寡人死戰否?”

    眾人麵麵相覷。

    趙厲已經是眼眶發紅,心中暗道,這一脈皇室確實不堪,可也是為了保全百姓,真到了山河破碎,還是有趙氏骨氣的。

    也許……趙辭真的誤會他了吧?

    雖說有這個念頭,但他還是按約定保守了與趙辭的秘密。

    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道:“臣,願死戰!”

    “臣願死戰!”

    “臣願死戰!”

    一時間,殿內山呼海嘯。

    大虞的高層,終於徹底達成了一致意見。

    趙煥這才讓李公公,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慷慨激昂道:“這龍淵天庭,就是想要殺死這些年輕的,再拖死我們這些老的。

    既然如此,我們便與他們硬碰硬!

    就算拚得國家傾覆,也要硌掉他們的牙!”

    “陛下!”

    祝疆情緒最為穩定,上前一步道:“此次龍淵天庭忽然出手,實在是太過蹊蹺。

    一是秘密暴露,二是他們下手的對象,都是各族重要之人,怕是早已打探好了各家的情況。

    兩者結合,高層之中,必然出現了反賊。

    陛下覺得,這反賊是誰?”

    此話一出。

    仿佛一盆涼水澆在了大殿之上。

    是啊!

    反賊是誰?

    目的又是什?

    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是帶著這個問題來的。

    隻是被祝疆如此辛辣直接地問出以後,他們又忍不住生出了別的想法。

    趙煥冷哼一聲:“自然是某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歹人!”

    他不知道藏星山穀麵發生了什,但他清楚,趙辭和闞天機一定是用了某種方法,誘導這些大族領軍人死戰。

    而這次他的手段如此激進,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把火燒到趙辭身上。

    眾人麵麵相覷。

    暴露,就意味大戰開啟,要投向,要死戰。

    這看起來,就像是那個“反賊”想要逼大家死戰。

    矛頭。

    好像是指向了趙辭。

    但在場大多數人都是進入過藏星山穀的,知道趙辭雖然是堅定的死戰派,但他的計劃同樣需要時間。

    趙煥的這個說法,完全無法說服他們。

    於是。

    有些目光便又落在了趙煥的身上。

    趙煥眉頭微蹙,感覺這些人的反應稍微有些不對,便寒聲補充道:“也可能是其他別有用心之人,早已滲透了過來。”

    眾人:“……”

    嬴玉!

    除了嬴玉還能是誰?

    這人自稱是大虞遺民的後人,從小到大都在北域生活,姐弟兩人出現的時候,就是以國運法術聞名,還大力著手運朝重建之事。

    而嬴玉如今已經官居一品,打探各家哪個年輕人更有地位,簡直輕而易舉。

    於是。

    很快,嬴玉就成了眾人潛在的靶子。

    見眾人不說話。

    趙煥心中暗暗點頭,坑不了趙辭,那坑坑趙玉也不錯。

    甚至可以說,坑死趙玉對自己更有利。

    他與姬龍淵沒有挑明趙玉的身份。

    卻也知道姬龍淵不想讓自己繼續當皇帝,是為了給誰鋪路,畢竟重建運朝這種事情,趙玉定然更為擅長。

    他沉聲道:“諸位放心,三個月後,出征大會,寡人定將此人斬首示眾。”

    眾人心中微凜。

    三個月。

    便是大虞內外戰前準備的三個月。

    三個月後的那一戰,決定了整個中原政權的存亡。

    隻是不知道,出征大會上死的那個反賊究竟是誰。

    ……

    邊境戰事持續了兩年。

    大虞國內一直處於備戰狀態,但也僅僅是備戰狀態,因為從未有過跡象表明,這場戰爭的規模會擴大。

    但自從那一夜開始。

    整個大虞都變得躁動了起來,誰都沒想到,宗室與八大功勳家族,居然被殺了那多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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