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墨柱之後,李路白穿襠而過,提劍對著跪地的大當家襠部就是一撩!
大當家身體一抖,可依舊站了起來。
下一刻,她肩頭上的五顆頭顱同時張開了嘴巴,符文在臉上流轉。
轟鳴聲連續響起,李路白接連兩個翻滾,再躺地漂移,可以說在墨柱轟擊的間隙中遊走。
如今他眼神空虛,近乎靠著本能在躲避。
地上和牆上出現了一個個漆黑的洞口,黑絮飄蕩。
李路白躲得雖快,可依舊受了傷。
他的左肩和右小腿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而凝血丸則在快速治愈著他的傷勢。
李路白手一掃,之前掉落在地的短劍淩空躍起,再次呼嘯著向大當家的獨眼刺去。
這短劍飛行速度極快,帶出一片殘影。
李路白很清楚,如果不是這凝血丸讓他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他絕對無法將飛劍妙用施展到如此程度。
大當家伸手一抓,短劍一個淩空跳躍,躲開了,之後猛然一個下沉,哢嚓一聲鑽入了大當家的眼窩,血水飛濺。
肩頭上的魔道妖男剛要伸手去拿劍,結果這短劍一個靈動轉向,破開大當家眼球的同時,如蜻蜓點水般在空中幾個彈跳,又飛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後,白麵妖男不由得露出了激動的表情,因為臉上粉太多的原因,粉末隨著臉皮的變化簌簌掉落。
“這樣精妙的劍法,你這螻蟻怎配擁有?”
魔道妖男看著李路白,喃喃說道。
大當家當著心上人的麵被擊傷,心頭不由得更加惱怒,身上的頭顱接連吐出墨柱。
隨著墨柱不斷吐出,這些頭顱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著,黑色的符文近乎遮掩了肌膚。
周圍的腐玉菇跟著迅速枯萎。
“特的比炸彈還狠!”
李路白忍著疼痛,鑽入了旁邊的一間屋子。
他知道,這不是他能輕易對抗的力量。
他要盡量避免暴露在敵人視線中。
這是一戶人家的茅房。
他剛想喘口氣,結果下一刻就破牆而出,被逼了出來。
一道墨柱貫穿而入,茅房的牆壁連著糞坑被轟成了碎絮,氣味彌漫。
李路白重新回到了街道上,結果隻感覺四周的空氣一陷。
隻見身後,大當家身上的頭顱全部張開了嘴巴,黑色的符文流轉,而這一次,它們不再發動墨柱攻擊,而是在嘴形成了一個個黑色渦流。
這些渦流帶著一股巨大的吸力,讓李路白身形變得模糊,一時動彈不得。
李路白隻感覺處在狂暴的風暴之中,身上如刀割般的疼。
不,這比風暴更嚴重,好像七魂六魄都要被吸走了一般。
他甚至能看見有白色螢火般的事物正從自己眉心溢出。
這什鬼!
大當家的肩頭上,白麵妖男露出了貪婪的表情,開口說道:“靈蘊,好純淨的靈蘊,竟被你消化了大半,實在是可惜。”
“你這螻蟻,怎能配得上如此妙物。”
“都拿來吧。”
說著,他貪婪笑著,抬起了右手,臉上的粉末簌簌落下。
一道裂口從掌心冒出,露出了玉石光澤的牙齒,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嘴巴。
緊接著,一串黑色絲線從中冒出,嗡的一聲鑽入了李路白皮肉。
這絲線也有玉石的光澤,從遠處看去,李路白宛若一隻提線木偶。
一股缺失的痛苦在心頭浮現,李路白知道,對方這是要“吃”掉自己。
他眉頭一皺,短劍和長劍皆嗡的一聲浮了起來。
下一刻,雙劍飛刺了過去,可剛飛到半途,他腦袋就一陣劇痛,飛劍跟著墜落在地。
那種抽離的痛苦變得越來越劇烈,身上的黑色絲線仿佛活了一般,蠕動起來。
“一隻螻蟻,也配望天?”
白麵妖男陰冷笑道。
結果下一刻,一個女子聲音響起。
“身為螻蟻,何談螻蟻?”
白麵妖男駭然變色,猛一回頭,一道符紙不知何時飄在了身後。
砰的一聲,符紙爆裂,化作雷火。
魔道妖男半邊身子連著白臉被炸黑,大當家的頭顱更是沒了一大半。
李路白隻感覺渾身一鬆,可那黑色絲線依舊掛在他身上,要將他扯飛。
結果這時,一道青色身影落下,周身仿佛有白色雷光纏繞。
啪的一聲,黑色絲線被切斷。
李路白身體一晃,勉強站定。
直至這時,他才看清身前是一個美貌道姑。
道姑身著青色道袍,肌膚雪白,眉心一點豔紅朱砂,蒙著輕薄的麵紗,清麗出塵中又多了一點神秘的魅惑感。
這時,那本來紮在他身上的黑玉線已然到了美貌道姑手。
那黑玉線再次蠕動起來,美貌道姑右手抓得更緊,左腿一伸,沉入地麵,露出了道袍下的白皙小腿。
李路白之所以能在短短一段時間看到如此多細節,他覺得應該和最近一直在“偷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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