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準備回家睡安穩覺的膽的女人，沒有敢走出長庚家的大門。

    因為，大家雖然不相信牛道長的是真的，但是，畢竟牛道長出來了，所以，大家的心都覺得有點膩心。

    因此，誰也不再提回家的事兒。

    由於孫娥死是橫死的的，因此，大家也沒有什心情娛樂，也就是坐在一起，聊會兒，點兒閑話，也就都各自找各自的地方，歪著的，斜著的，躺著的，靠在別人身上的，都睡了。

    睡著睡不著的，反正都把自己的眼睛閉上了。

    牛道長看了一下空，覺得離九點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就把長庚喊了出來。

    “長庚，你給秀才我們倆準備一瓶酒，一點菜。當然，我是吃素的，但是，秀才得有點勞葷的。什腸子肉的，給他也準備一兩個菜，當然了，你給我們準備點花生米，那東西禁抓撓。”

    待長庚把該準備的準備好了，牛道長又道：“長庚，你坐下，我有話要問你，你必須給我實話。求醫問藥，講究的是對症下藥，我這個也和那個差不了多少，我隻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才能夠保證你們家的平安。”

    “牛道長，我知道你和我老叔你們倆都是大文化人，關係挺好的，你有什話，你就問吧！我保證實話。”

    “德友到底幹什去了，為什他媳婦會跳河？”

    “這不是到了豆角和草莓下來的季節了嗎！昨，我們家摘了四百多斤豆角，千數來斤草莓，讓德友到村東的市場去賣。一下賣了好像不到一千八百塊錢，這不是挺高興的事嗎！”

    “可是，德友回到家給他媳婦一交賬，少了七百塊錢。他媳婦就問他，那七百塊錢，他幹什去了？他是借給我後街坊老三家的順子，也就是德順兒。”

    “他媳婦也沒有當回事兒，都是本家本院的，借點兒錢，也不是什大不了事情。可是，這事情壞就壞在了這兒，吃過了晚飯，德友又出去了。”

    “德友剛出去，德順來了我家。德友的媳婦就問德順，‘給你哥借錢幹嗎呢？是不是相中哪家的姑娘了’？”

    “結果德順，嫂子我來就是給你這事兒的。你得我哥了，什他把錢借給我了，他把錢花到舞廳去了。”

    “德友媳婦聽了，就問德順，‘那舞廳能夠花幾個錢呢！不就是跳跳舞嗎，不就是個三頭五十的嗎’？”

    “德順，得了吧，嫂子，你不知道，那還行摟著妞睡覺呢！就摟著妞睡覺能花下錢去，一個時二百多，聽是花樣百出的睡覺。”

    “但是，德友媳婦是個賢惠的媳婦。你想阿！那個舞廳剛開張一，她怎也不相信德友會到那個地方去。但是，人家又怕德順的是真的，畢竟昨晚上，德友後半夜才回來的。而且，還沒有敢到他媳婦的床上去睡，到我屋睡得覺。”

    “德友媳婦就留上心了，今早晨挺早的，人家又摘了一點兒豆角，又讓德友去賣。德友前腳走，他媳婦後腳就偷偷地跟了出去。這次倒好，一共賣了四十七塊錢。德友馬上就拿著這四十七塊錢又進了那窯子，這回讓人家媳婦逮了個正著。”

    “人家媳婦要臉，沒有追進去，什也沒有，就跑回家來，把話給我了。完了，人家就躲在屋生悶氣。一會兒，突然，德友媳婦向瘋了一樣，就往外跑。我就怕出事，我就跟了出去。結果，眼看著德友媳婦向半劫溝跑去了，我急呀，我知道那是個凶險的地方。但是，我越急，我腳越邁不動步兒，而且，還有個人在我的耳朵邊上，別追了，她肯定是跳河尋死去了，死了好，死了好。一死什都了了。”

    “我一聽，我就急了，我張開嘴就哭哇，結果把我老叔給哭出來了，我那個別扭的勁頭也過去了。我們兩趕緊的往半劫溝跑，但是，到那兒已經晚了。”

    牛道長聽長庚敘述完了，道：“長庚，你今晚上，坐在你家屋門的跟前，就是你讓人踩死了，都不能叫別人出來。記住了嗎？”

    長庚雖然不知道將要發生什事，但是，長庚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一定是特別凶險的事情。否則，牛道長不會做這樣的部署。

    “好了長庚，你進去吧！秀才，你去把電閘斷了電，以防別人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去把燈拉亮了。”

    我也遵照牛道長的吩咐，起身把電閘給斷開了。

    我沒有戴表的習慣。因為，學校每個辦公室的牆上都掛著一個表，而上下課又有專人負責打鈴。

    可能我的工作，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頭腦之中，已經有一個固定的生物鍾，對於時間的判斷和估計，應該比較準確。

    在我的心目當中，估計應該離九點不遠了。

    反正，由於牛道長的到來，反而讓他把氣氛搞的有點緊張。

    他的那個九點的限製，不知道屋的人多，人們的心會怎想。

    反正，院子目前就牛道長我們兩個人。我的心，是緊張到了極點。

    而且，他奶奶的，這事情邪性，這氣也透著邪性，因為，上沒有一顆星星，原來今還是個陰。

    這哪像他媽的春的氣呢，春怎會有這樣的氣。

    因為，根據我的經驗，雖然春也陰，但是，從來沒有陰過這樣的沉。

    因為，這氣陰的，讓你的心都感覺到了壓抑。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覺得有點費力。

    牛道長和我麵對麵的坐著，就聽牛道長道：

    “秀才，來咱們倆喝酒，別幹坐著，幹坐著沒有勁。”

    牛道長把我們倆個人麵前的酒杯倒滿了，就聽牛道長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