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進都進來了，不如就在這吃吧。”陳峰湊過來道，並偷偷拱了拱龍凡。

    龍凡歎了口氣，走到櫃台前，反身問已經坐下來的兩人：“那吃什呢？”

    邱辰手指抵在下巴下想了想，道：“油條吧。”

    龍凡當即反對：“不行！油條太油了對皮膚不好。辰你就點稀飯吧。”

    “唔——”邱辰撅起了嘴。

    “老板，來……”龍凡轉過頭，看到櫃台的人。

    一瞬間的晃神，再看其實也根本不認得。櫃台的男子微笑著問他：“要點什？我這東西有很多的，各種早餐都有。”

    “那……”龍凡想不出選什，他糾結了不久，幹脆直接把問題推給了老板：“就選你們家最好吃的早餐吧。”

    “好的！”老板應了聲，在龍凡要給錢之前就離開了櫃台。龍凡的手還在口袋插著，尷尬了好久，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空中的劉靈嘲笑了他好久。

    “被別人無視了，真好玩！”

    “你被別人無視少了？”龍凡用符回擊道。

    “龍凡你點了啥？不會太貴了吧？”張怡還是在努力表現自己家庭主婦的性質。

    龍凡擺了擺手，其實他也根本不知道，人家都沒鳥他。

    等了沒一會兒，離開的老板又回來了，還帶上了一個人，兩人端著四碗粥過來了。

    早飯吃粥，雖然有些寒磣，但和龍凡之前想的也沒多少出入。粥本來就是正宗的早餐，清淡才能讓過了一晚的胃洗滌一下。

    不過當兩人把粥放到桌子上時，他才發現這不是普通的清粥。

    白色米飯上麵零零星星地摻雜了大大的黑色。如果沒有猜錯那應該是皮蛋的碎塊，不過弄得這碎的皮蛋倒是第一次見。黑色和白色中間還散落著蔥的綠色。一碗粥上麵黑白綠三色混雜，恰到好處的排布讓食欲瞬間起來。

    如果這是這家店的特色早餐也不為過，因為現在的早餐店很少能見到粥一類的早餐了，更何況還是這認真的一碗粥。

    不過皮蛋鉛含量太重，真的適合吃嗎？

    老板一句話解決了龍凡的苦惱。

    “我們這‘白中帶黑一點綠’用的是無鉛鬆花蛋，並且用的是含鉛少的蛋白。這樣選不僅可以把危害降到最少，而且取了蛋白的清爽，與粥配在一起最適合清火了。”

    蛋黃味道過重，於是就舍棄了嗎？皮蛋蛋白確實爽口，和清淡的粥配在一起確實不錯。龍凡想著，感覺自己的味蕾已經在動了。

    這家店是奇怪，但應該是家好店。

    龍凡撿起筷子，送了一口進自己的嘴。粥是溫熱，麵蔥的味道和皮蛋殘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非常舒適。

    再回神時，粥已經沒了。本應該在夏的燥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比吃冰淇淋好了不知多少。

    一抬頭，原來另外三人也已經消滅殆盡。尤其是張怡，眼睛已經在放出求學的光芒了。

    享受完後，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慢慢回味吧。四人依依不舍地離開位置，龍凡一個人去了櫃台。

    之前還沒有付錢。

    “一共多少錢？”龍凡摸了摸錢包，今本來就帶著逛街的目的，所以錢包還比較富裕。

    不曾想，老板並沒有回答他，反而問起了他的感想。

    因為招牌菜所以很在意客人的感受嗎？龍凡細細回味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詞匯沒有可以配得上這粥的。

    “……好的……不出來了，不過肯定是我吃過最好的了。”就連他自己在完之後都覺得這句話太蹩腳了。

    不過老板似乎很開心。

    “既然有了客人這句評價，那就夠了。錢就不用付了，也沒有多少，就當買個麵熟。”

    一碗粥作為早餐確實不貴，但沒點付出總覺得對不起這精心的粥。

    龍凡現在有些兩難。陳峰幫了他一把，陳峰將另外兩人留在門口自己一個人進來，對著坐在櫃台的老板直接開門見山地道：“我們不想欠人情，你們不是普通人，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幫忙。”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是特意來找我們的。”陳峰推了推眼鏡。

    老板笑了起來，陳峰的話顯然沒錯：“不錯，我們確實是特意過來的，不過找的是你。”一隻手指指向了龍凡。

    手指離得太近，龍凡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撞上了不知什時候到後麵的廚師。

    廚師一直用帽子遮著臉，不過龍凡撞上去後就知道她是女人。

    這家店一男一女，隻有兩個人在。

    街上來來往往許多人，但除了他們沒有一個人進來過了。

    所有人都無視了這家店。

    龍凡撞到女子後，準備道歉，但轉過身時，卻發現自己有些不記得老板的臉。而且自己麵前女子的臉也是模模糊糊的。

    很普通的臉，但在怎樣普通也不會讓人記不住，何況還隻是離開了一瞬。

    就像記憶消失一樣……龍凡瞬間想起了孫婆婆的孫子。

    “你們？”

    “發現了嗎？我們不是人。”女子扶正了撞歪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