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娘啊,你可算回來了。”
老吳頭兒見我出現,終於在無奈中發出了一聲解脫。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直接把人給你撂這兒了。”
老吳頭兒將身邊人挪到柳樹下,讓身邊人依靠著柳樹。
我瞧著門前那泛著酸臭味的一灘汙穢,嘴角緊抿在一起。
“這到底是怎一回事兒?”我這才離開不到半個時辰。
“我咋知道啊。”
老吳頭兒瞅瞅那伶仃大醉的身邊兒人,也是一臉的不知所以然,他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我今出城去砍柴,這才是剛出城門,就看到這人從馬上摔了下來,我去瞧得時候,他就已經醉成這個樣子了。”
我扯眸,這關我何事?
“你不把他丟到客棧,丟我這做什?”
誠然,我沒有多管閑事的心思,而我這浮生酒鋪也不是收容所。
“我一開始也是這想的,但是他嘴一直念叨著你的酒鋪。”
然後老吳頭兒就以為我和這個醉漢有什關係,就帶到了我這。
曉得,我連這個醉漢叫什都不知道,能和他有什關係?
正當我準備告訴老吳頭兒的時候,那醉漢朦朧中又喊了一句。
“帶我去浮生酒鋪。”
好了,這下子,我還能些什?
“罷了,這樣子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讓他先呆在我這吧。”
多年的關係,老吳頭兒怎會看不出我眸中的冷漠。
“既然你不認識,我過會兒把他送到客棧去,你一個女子家的,也不安全。”
我想,老吳頭兒可是擔憂過頭兒了,我可不是什普通女子。
“算了。”
我還是阻止了老吳頭兒的好意。
“這人都醉成這種模樣了,你就算送去,客棧也是不收的。”
瞧這一身穿著,這醉漢可是不一般啊。
“就讓他在我這兒待上一晚吧。”
老吳頭兒看看我,再瞅瞅那醉漢,雖沒有開口些什,但我能理解他想什。
“我本也打算讓他去你家的,可是,你家就那點兒地方,終究不方便,我這兒還有間空屋子給他休息。”
先前冬青死後,那間屋子我是一直存留著的。
“那行吧。”
老吳頭兒幫我將醉漢抬到後院的空房間,看著他癱軟成泥的模樣,很是嚴肅的對我。
“我知道酒娘你這丫頭心地好,可他畢竟是男的,還醉了酒,若是他想對你做些什,記得立馬跑到我家去,今晚我給你留個門兒。”
“好。”我嘴角微揚,收下了老吳頭兒多餘的關心。
“可巧你也來了,要不在這兒喝一杯翠珠子再走,我請客?”
“那到不用了,今兒我還有許多事兒要做,改我在來你這兒喝酒。”
望一眼鋪子前的汙穢,老吳頭兒繼續道:“這人喝醉了酒就這樣兒,一會兒我幫你打掃打掃?”
畢竟,這汙穢的味道有些衝,老吳頭兒擔心我受不了。
“不用了。”我將凳子上的灰塵拂去:“恰好我一會兒要清理清理酒鋪,那汙穢我來打掃就成了,這點兒事兒,我一個人能做。”
老吳頭兒聽了,也任由著我去,又囑咐了我些話就離開了,老吳頭兒離開後,我也開始忙碌起來,等所有事情都做完後,我準備去給那醉漢熬些醒酒湯。
窗外,夕陽已經西沉,星子散落在空各個角落,微風輕拂著楊柳。
我將一碗醒酒湯端到木桌上。
“你是誰?”
我回眸,恰好看見醉漢一臉茫然的模樣。
“你是誰?”
我重複了一遍醉漢的話。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平生素未謀麵,更何況來自不同的家國,我可不記得我這浮生鋪子在夏國開過。
我瞟一眼對麵空蕩蕩的長凳,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我可不記得我們相識過。”
“抱歉,我們確實不相識。”
醉漢回答的也算實誠,並接過我剛剛熬好的醒酒湯。
“謝謝,能否告知一下,這是何處?”
“有趣。”
我嘴角輕勾,言辭中甚至還有我自個兒都沒有發覺的譏諷。
“你口口聲聲要來我這浮生酒鋪,這時候倒忘得幹淨。”
誒,真是酒後便忘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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