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睡夢中的紫微不斷的揮舞著雙手,恍若要抓住什東西似的,墨黑長睫被淚水打濕,眼角盡是淚痕。
“爹,娘,別丟下孩兒一人,我害怕。爹,娘……”
白亭快步行至紫微身邊兒,將醒酒湯放到一旁,瞧著眼前脆弱的女子,棕色眸眼含著痛意。
白亭將紫微的手強硬放進被子,伸手抹淨她麵上淚珠,覺得沒什不妥之後,這才將紫微喚醒。
“紫微,醒醒,亮了。”
長睫動了動,紫微並沒有完全醒轉,沉迷於夢中無法醒來的紫微隻記得有一個聲音很溫柔。
醒來的紫微,恍惚間了句:“主子,我又夢見他們了。
殺手的思維向來最為敏銳,想起剛才所話語,紫微立即回頭,就見白亭正在床邊兒瞧著自己。
意識到自己失態,紫微連忙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準備起身,奈何頭痛欲裂,惹得紫微一陣皺眉,唇角被她緊咬在口中。
好不容易緩解了些許,紫微氣息明顯有些弱:“爺,紫微……”
白亭皺眉,伸手將醒酒湯端到跟前兒,看著紫微,言語冷淡:“張嘴。”
紫微沒有反駁,皓齒放開粉色唇瓣,留下紫青色的牙印子。
白亭瞧著那紫青色的牙印子,莫名的就來氣,是誰教的她,疼了也要忍著的?
木勺盛著醒酒湯送進了紫微口中,見紫微咽下,白亭將醒酒湯放在紫微手上,聲音微惱:“昨兒你喝多了酒,這是醒酒湯,喝了它,頭就不疼了。”
完白亭轉身就離開了房間,剛推開門就瞧見正在門外偷聽的居易。
白亭皺眉,關上房門,瞥一眼居易:“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過寬容了?”
居易聽了,趕緊低頭認錯:“爺,居易知錯,往後定然不會犯了。”
曉得,廚房的掌廚有多變態。
白亭朝著書房走去,見居易跟著,瞟一眼居易:“既然你已經曉得錯了,就替我去將醫館兒的大夫請過來。”
完就關上了書房門。
居著合實的雕花門,轉身離去,路過紫微房門,恰好瞧見紫微端著藥碗出來,一時醋意大起,瞟一眼紫微,轉身就走。
跟了白亭這多年,未曾想,還不如一個新來的,想想居易這心頭就是一片淒涼。
居易同醫館的大夫到白亭書房的時候,白亭正翻閱著製香典籍,一見大夫過來,就問:“大夫,人夜間夢囈可有法子治?”
“這夢囈分兩種,一種是長期夢囈,一種是短期夢囈,不知王爺的是哪一種?”
白亭遞給大夫一盞清茶:“有什不同?”
大夫點頭:“若是隻夢囈一兩,就可以不用管,放其自然就成。若是常年夢囈,怕是有心結,治起來就會有困難。”
畢竟是心病,還需要自己看的開。
白亭放下手中茶盞,瞧著大夫:“若是常年夢囈,且是心病,如何醫治?”
大夫抓著自己的白胡子,不停的撫著,麵露難意:“常年夢囈有兩種法子,一種是吃藥,古籍中有治夢囈的方子,就是那藥性微毒,長期服用對身子也是不利,五髒六腑都會有虧空。”
“那第二種?”
大夫歎息:“第二種,便不是草民懂得,點兒安神香,往後就要看病人的造化了。”
白亭早就想到點香這法子,隻是這:“造化?”
大夫微點頭:“心病若是太深,就算點安神香也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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