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灣的確是個不可思議的地方,今晚在這能夠看到的是一輪環月,而且圓碩無比,掛在海灣上,就如同一眼橫亙宇的虛空之門,觸手可及。
艾薇兒夢遊似的走下了車,他們一早就從遠方看到了這一幕。難以想象,毗鄰的srebr grad竟然從未見過這種奇異景觀。
長橋一直延伸到足夠停泊一艘巨型郵輪的海洋深處。可以知道,這並不是一個海港,大片灘地還處在未開發的原生態,是大自然成就了這旖旎無限的風光。
“月痕灣是什時候有的呢?”南有些奇怪,這個名字像是一下子從虛無中冒了出來,然後告訴你,人家已經存在了幾百年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看起來像是一個信息黑洞。
長橋盡頭晶瑩碧透,華光熠熠,遊輪的透明材料覆蓋率幾乎達到60,如果拍攝角度好,將銀月與遊輪相接,恰好組成一枚絢麗奪目的白金鑽戒。
南的挑戰者一路開到了長橋盡頭,在那開拓有一個臨時港口。
通往橋頭的人流絡繹不絕,紅色地毯從這沿著接駁的廊橋階梯,一直鋪到郵輪的上層甲板。兩人走入這前,已有白衣侍者代駕,將車歸入了檔庫。
“墨逍先生,這邊來。”
南聞聲望過去,叫他名字的人是位老伯,站在多端廊橋的一口,不算稀薄的鶴發打理得井井有條,挺直的鼻梁上懸著一副豔麗的玳瑁眼鏡,目光分明應該遊刃於闊海沉浮,偏偏波瀾不驚、溫文爾雅,把耐心和注意力都投入給你,簡直魅力十足。
“他是誰?”艾薇兒挽著南胳膊,側過臉悄悄問。
“聯賽委主席,泰倫斯·伯爾,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南朝泰倫斯·伯爾微笑示意,這不妨礙他給艾薇兒拓展一點見識,“按照他們的資料,此人年輕時也算是一個風流才子,流言蜚語也有諸如花花公子、浪蕩和尚的名聲。”
“浪蕩和尚?”
“好像是他年輕時出過家吧。”
兩人相攜著一路無阻地走了上來,泰倫斯笑眯眯打量著你儂我儂的二人組,擺手歎惋:“——可惜我沒帶賀禮過來喲!”
南右手懸了幾秒,恍然會意,敢情這位公子老爺諧用握手之意,戲謔他倆呢,好在艾薇兒似乎並沒有反應過來。
“賀禮沒有,心意都在這了!”泰倫斯好整以暇地握緊南的手,搖了幾搖,與大革命時期同誌之間的問候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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