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碧蓮那睡到日頭偏西才醒，她睜開眼睛，申布化正站在床邊注視著她。

    申布化平時並不住城郊莊園，昨晚陪柳碧蓮在此用過晚飯，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就住下沒走。早晨不亮他就動身去津談一個項目，回來差不多將近五點。

    申布化在樓下見到章氏，章氏告訴他碧蓮在她房間，半沒見她下來，他便進柳碧蓮房間瞧瞧她怎回事。

    柳碧蓮坐起來：“幾點了，我睡了多久啊？”

    “五點。”

    她又倒到床上，夢中拚命追趕何如前的情景還在眼前，她閉上眼睛，淚水不由淌下來。

    申布化拉她坐起來，“我給你買了麻花，你嚐嚐。”

    晚飯照例是幾樣特色菜，桌上一瓶劉伶醉酒，柳氏不等申布化話，自己倒了一杯，一口菜沒吃，揚手喝光了。

    申布化也不管她，二人悶頭吃飯。她不話，申布化也不開口，也不看她。就像兩個多年老友，無需言語，默默相對就好。

    轉眼間，柳碧蓮喝了三杯白酒。她還在不停地自斟自飲，她在申布化麵前毫不掩飾，一杯接一杯地喝。申布化不知道她究竟受了什刺激，心緒如此糟糕。

    “申哥你知道嗎？”柳碧蓮酒喝到八九分，眼睛迷離，“從到大，我想得到的東西想要就有，好看的衣裳，好玩的玩具，名列前茅的學績，繼而跑車，出國，公司上層，，，”

    申布化也不接她話茬，隻望著她。她的臉頰緋紅，豔若桃花。

    “就是一樣東西，無論我如何努力，我就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即使如此，今以前我從未想過放棄，因為我柳碧蓮從不認輸，，，”

    申布化明白了，她是因為何如前。

    “可是，眼下我真的找不到方向了，我不知道我的出口在哪，眼下我是一個掉進深井的人，找不到救贖的梯子，，，”柳碧蓮著，淚如雨下地望著申布化。申布化：“還喝嗎？”

    柳碧蓮點頭。

    申布化給她倒滿了酒，作一個請的手勢。柳氏揚手喝了。申又給她滿上了。

    “所謂柔腸一寸愁千縷，，，”柳氏舉著酒杯晃到申的眼前，“哎，不跟你了，女孩的心思你不懂，，，你就知道賺錢，賺大錢，是不是？”

    申布化點頭：“你也一樣。”

    “我？我跟你不一樣，起先，我是為了給爸爸交差，後來想以此作資本得到他的愛，，，可是，原來你是否能得到愛情與你窮富沒關係，與你漂不漂亮也沒關係，原來愛情這東西，其實不清到底和什有關係，是不是？”

    “不懂。”申布化搖頭。

    “不懂？你沒談過戀愛？”

    “沒有。”

    “不信。”

    “……”

    柳碧蓮輕蔑地一笑：“別告訴我沒交過女朋友？”

    史國祥到底下定決心動真格的了，他責成史成剛對公司藥品成本進行核實，並叫林靜美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