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昀珩正閉目養神，因為這句話而睜眼：“看完了？”

    “嗯。”她點頭：“就這多嗎？媽媽這些文字就寫到懷你的時候，之後應該還有吧……我覺得不可能隻有這點……”

    “我拿到手的就隻有這些，那本本子寫掉很多頁了，但後麵的都被人撕了……”

    這與他是一件無比遺憾的事。

    秦芳薇一怔。

    “撕了？”

    “嗯。”

    “怎會被撕了？”

    “不知道……那本子，我媽一直有珍藏，也陸續會寫上一些。我記得我媽過世前，她還有寫過的，可見她寫了有多久。但自我媽過世，自我接管我媽的遺物，這本本子就變得殘缺不全……”

    “是婆婆撕的？”

    有時候，愛能讓人變得很勇敢，而恨則能將人逼得歇斯底。

    如果昀珩的媽媽真的深愛過紹勁夫，在遭遇了背叛後，那些曾經記錄相愛曆程的文字，於後來的人生就是一種莫大的刺痛。

    “應該是。我見她撕過，然後一張張的用火來燒，是我搶下才不至於整本全都給燒沒了……”

    不知為何，秦芳薇聽著竟疼得不能自已：用愛寫成的文字，用火來燒毀，那毀掉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所有的愛情。

    唉，紹勁夫真是個可恨的人啊，怎能這負了一個願意用生命來守護他的女人，也難怪封昀珩會這恨他了……若換作是她，可能做得更絕。

    “咦，不對啊……”

    她突然叫了出來。

    “什不對？”

    封昀珩有點摸不著頭腦。

    “喏，你看啊……”

    她把將那段文字滾動了起來，並將光標點到了其中一行上麵，指著道：　　“上麵明明了啊：他他要保護我，他他要為我做一個有武力的男人，他這是他第一次戀愛……既然，你媽與你爸來是第一場戀愛，那你之前所的，龍湘凝是你爸的初戀情人這件事就太

    不通了……”

    原來她的是這件事。

    封昀珩倒覺得這很好理解：

    “初初陷入戀愛中的男人，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麵前偶爾動聽的話，撒個謊，那好像不是一件特別離譜的事吧……而我媽那時被我爸迷住了，自然會相信他的全部……”

    他的意思是，陷入愛情的女人會被假相迷住眼睛，會變得盲目。

    “那你爸是個喜歡撒謊的人嗎？”

    她當即反問。　　在封昀珩的記憶當中，紹勁夫倒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而是有一一，有二二，原則性很強的，但是：“他撒的最大的謊是一邊哄著我媽給他生二胎，一邊他在另孕嬌兒。你他是不是個很會撒謊

    的人？”

    秦芳薇立即陷入了思量。

    封昀珩發現她的神情有點不對，轉而問道：“薇薇，你為什要這問？”　　“哦，我隻是在想，如果真是你媽撕的，為什她沒有撕掉全部？真要毀掉它，直接燒了就可以了，為什要撕？還撕了一半留了一半？所以，我在假想：會不會是別人撕的？可能是文字當中記錄了一

    些不可告人的事，所以不得不撕，但同時，這本本子又是很重要的東西，弄丟了可能會引起懷疑，所以才這做？”

    當然了，這些想法純萃隻是假設。

    因為通過這些文字，她覺得婆婆是一個冷智而理智的女人，哪怕陷入愛情，肯定還保留著其作為軍人一慣的清醒，所以，她在文字當中：她與紹勁夫來是第一次戀愛的法，應該是事實。

    如果這真是事實，那紹勁夫現在這任妻子是初戀情人這件事，就得打上問號了。

    “昀珩，要不你回憶一下，想一想當初那本記事本是怎到你手上的？”　　經她這一提醒，封昀珩本能的就想到了當時那個光景：母親過世，父親回國，葬禮後，父親整理母親的遺物，他推門而入，看到父親坐在床頭看著這本本子，他憤怒的跑過去將母親的筆記本拿了過

    來，還滿懷敵意的衝他直吼：不準碰媽媽的東西……

    “是紹勁夫給我的……”

    “你沒追問過這麵缺頁了？”

    “他他沒碰。”

    “你信了？”

    封昀珩沉默：當時年幼，不覺得父親會撕母親的筆記，但是，現在想想，人心隔肚皮，父親免不了是有嫌疑的。

    “嗯。”

    “現在你還這認為嗎？”

    封昀珩思量良久，才接話：“如果我爸當真撕過那本筆記本，問題就會變得無比複雜。”

    可不是。

    秦芳薇也陷入了沉思，心頭另一個疑團越滾越大：“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那就是：你爸當初娶你媽，可以不管不顧，把什都豁出去了，如果他真有這樣一份魄力，我就納悶了……”

    “納悶什？”

    封昀珩翹首而望，這女人心思之縝密，今日他算是大開眼界了。

    “嗯，我是這樣想的呀，假設那個龍湘凝真的是你爸的初戀情人，兩個人的關係好到可以在多年之後，令你爸拋棄了出身將門的你的媽媽，那當初實力已經不凡的你爸，怎會和龍湘凝分的手？”

    對此，她表示很疑惑。

    關於這個，封昀珩是知道的：“紹勁夫親口和我承認的：當初是奶奶介入逼走龍湘凝的，他找過沒找到……”

    ，還真是狗血啊……

    “那你覺得你爸是長情的人，還是花心的人？”

    “你這問到底想明什？”

    封昀珩沒答隻是反問，欲把她想的重點給引出來。　　“很簡單啊，如果他很花心，平常女人很多，那可以明他在找不到龍湘凝的情況下，在遇上你媽後就移情別戀了，如此是得通的；如果他是個長情之人，分開不過一年就深深愛上你媽，這可能嗎

    ？雖然我不認得你媽媽，但是，從這些文字的表述來看，她是一個相當冷靜自律的人，如果你爸沒用對她用了真心，你媽媽肯定不可能輕易就對他投降。感情這種東西，隻能以心換心才能得到……”

    封昀珩無法反駁，因為這些話，非常的有道理，他的父親，來也能算得上是個長情的人。

    他調查過的：紹勁夫結婚前就談過一場戀愛，結婚後，出軌的對象就是初戀情人，所以，他這輩子也就隻有過兩個女人。比起其他成功男人，他算是守心守腎的。

    可如果這是個專情之人，那當初他怎可能會在有心上人的情況下愛上了他媽媽？

    “薇薇，你現在在懷疑什？”

    他凝神發問。

    秦芳薇扒了扒頭發：“我也不是在懷疑什，就是覺得這事很點奇怪，你不覺得這當中的好像藏著什事嗎？”

    可具體會是什事，她又不上來。

    封昀珩也有了這樣一種感覺，好一番沉思，卻得不出結論，最後不得不重重吐出一口氣：“嗯，知道了，回頭，我再細細查一查這個事……也許這當中，當真有我忽略了的細節……”

    房內出現了好一會兒的靜默，兩個人各自思量著。

    “算了算了，不想這事了，現在你還是和我：你的臉是怎燒傷的吧！”

    那件事，再怎討論都不會有結果的，現在，她最想知道的是他的臉的問題。

    封昀珩的思緒跟著就轉到了這個事上，雖然回憶起來很難堪，但是，隻要是她想知道的，他願意將它挖出來，哪怕他會因此不舒服……

    “高一期末的時候，我回了一趟香港，紹一閔那就已經很花心了，趁家長不在，他在家開生日pary，那時，他在香港讀書，身邊混的全是富家子弟，pary上還邀請了不少女生，玩的很瘋。

    “我去的不巧，撞到他把一個女生灌醉了，抱進了我的房間。

    “重點：那我回家的事，他事先並不知情。

    “我知道，他趁我不在，常常跑去我的房間肆意胡鬧，卻沒想到他會那惡心。明知道我有潔癖，還敢在我床上做那些惡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