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人戰士化妝完畢,朝著獅人族的領地內前行。
不遠處,遠遠的,就能看見一簇火光閃耀。
那是一棟的木樓,約莫有著十多米高度,上方借著火光依稀可以看見上方有著兩三個獅人正全神貫注的瞭望著遠方。
這是最普通的瞭望塔,用以警戒之用。
站在高處,可以遠遠的發現敵人前來。
在其上,準備著擂鼓,烽煙,號角。
隻要有敵人前來襲擊,可以利用幾種方式來表明情況緊急的程度。
點燃烽火,自然代表著,敵人還遠,不太緊急。
當然,點燃烽火的話,也就意味著,敵人的數目太多。
畢竟能給遠遠的就被崗哨察覺,自然對方來者肯定是數目眾多無法隱藏。
其次,則是錘響戰鼓,這種狀況代表著情況折中,敵人數目不少,但好歹能給有機會在原地擂鼓。
而號角,則是代表情況較為緊急了。
甚至於必須要舍棄木樓,拿著號角吹響。
而最最嚴重的情況下,則是大吼大叫。
這代表著,連舍棄崗樓的機會都沒有了,敵人已經來到了近前之處,無法使用任何的器械來通知消息了。
四種通知方式,一一對應著各種情況。
夜,崗樓上的獅人同樣也發現了一個個身影,扛著麻布袋,朝著自己方向而行。
距離越來越近,他們並沒有多少警惕性。
他們隻以為,這是自己運糧的部族。
隨著數千米範圍靠近,點燃烽煙的機會喪失了。
又是千米範圍靠近,擂鼓的機會也同樣沒有了。
獅人族沒有任何的警惕。
這個距離,他們也不好發問,再心頭也沒這分意識。
又是數百米靠近,這個距離,幾乎連將隨身的號角拿出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這時候,駐守的幾名獅人方才稍稍提了幾分精神。
但提起精神,依然不代表著,他們有警惕性。
他們想的,隻是按照程序詢問一番即可。
畢竟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運糧方麵會出問題的。
開玩笑?
駐守糧倉處,一名十階強者,加上數千守備軍。
運送糧草者,同樣是數千軍士,加上一名十階強者。
這是何等可怕的實力?
普通的域級別勢力,都沒有反抗的機會。
這般實力,在高端戰力上,甚至於比起一個人類王國還要強大。
能出問題,就有鬼了。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駐守的獅人,直至鱷人們靠近到幾十米距離,方才開口道:“是送糧的族人嗎?”
但這個距離,這個時間,會有人回答他們嗎?
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當先者,一名八階巔峰的鱷人,身形驟然一動,血氣爆發的瞬間,速度提升到了極致,隻是眨眼的功夫。
甚至於就在那獅人尚未反應過來的瞬間,便是從地麵上,跳躍到了崗樓之上。
血氣化為手掌模樣,直接擰住所有人獅人的脖子。
“哢擦!”
獅人駐守的軍士,瞬間便是化為亡魂。
此刻,他們唯一做出的反應,隻是眼中,露出了幾分驚色。
這已經是,他們在臨死前,能給做出的最後反應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八階巔峰強者,跨越百米距離,需要多少時間?
這個,幾乎沒有定數,興許種族的不同,興許地形不同。
但正常情況下,任何八階巔峰的強者,要跨越幾十米距離,幾乎隻需要一眨眼,一那。
畢竟,這可是那爆發,而不是持久堅持,爆發的速度,那是極其恐怖的。
何謂一眨眼,一那。
這是比起一秒鍾還要短許多的時間。
在夜晚,獅人族的守衛戰士,本就沒有那高的警惕性,沒有預警,自然無法做出反應。
更遑論,在這短的時間內,張口發出驚吼。
須知。
張口,發出聲音,好歹也需要滿足好幾個條件。
發現不對勁到反應過來,再到張口嘴巴,聲帶顫動,最後方才能發出聲音。
這需要的過程,遠不是這些沒有絲毫警兆的獅人能給做到的。
前線的第一個崗哨拿下,鱷人們也停下腳步,紛紛的靠攏聚集在了木樓之前。
緊接著,便是有人回去向陳宇進行通稟。
不多時,呆在後方的陳宇與幾名族內強者趕來。
“沒被發現吧?”
“沒有。”
陳宇點頭道:“那就好。”
“休息十五分鍾,進攻第二層的崗哨。”
通過審訊,陳宇已經知道,整個獅人族,總共是有著兩道崗哨布置。
而這還是因為,這個方向乃是沒有敵人的方向。
要是在前線的話,都不用多想。
起碼是層層哨兵,明哨暗哨,甚至於還會存在當初讓其吃大虧的,不起眼哨兵。
不過也好在並非如此。
否則光靠這種拙劣的化妝技巧,就想要進入獅人族內部的話,難度無疑是極高的。
短暫的休息。
鱷人族在次向前推進。
一如第一次的模樣一般。
甚至於,比起先前更加輕鬆。
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認知。
在所有獅人的認知,這是不可能出現敵軍的。
而且,相比較第一道哨卡來,第二道哨卡更是不堪。
這一次,幾乎是等到鱷人們靠近到了臨近幾米的距離,方才懶散的開口詢問了一番:“是送糧的人?”
然而,結局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擊殺,占據哨卡位置,再次通知陳宇等上前。
這個位置,已經是獅人族腹地了。
在審訊當中,通過兩道哨卡,在往前也就是那些普通族人們聚集地,這是臨時興建的。
把所有的族人帶到此處,當初就是防備陳宇在後方讓他們顧前不顧後。
但現在如今,陳宇依然來了。
這一切,就是獅人族完全沒有料想到的。
遠方,黑暗之中安靜無比。
陳宇咧嘴大笑:“所有實力低於八階的,在這等著。”
“八階以上的強者,帶著火把,跟我來。”
陳宇目光看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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