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立即離開,打算為原主的父母報仇,我問過舅舅他們,這件事他們也不太清楚。我欲查此事,卻不知從何查起,手上也沒有可用之人。
外祖母為我挑選了許多世家公子,但我都瞧不上。聽聞宮中要選秀,我的表姐會參加,我去尋了舅舅,讓他把我的名字也加進去。我想許誠一定能查出此事。
外祖母因為我也要去選秀的事,生了兩天氣,可這是我自願的,她也感到無奈。我的阿昭已經不在了,嫁給誰都無所謂了。
選秀前一日,於喬連請我去了趟王府,她看了選秀的名單,便問了我這事。她知道我心已經有人了,但她不能看著我入宮,葬送一生。最終在她的百般勸說下,我的名字從秀女名單上劃掉了。
接下來的一月,我閉門不出,思索著如何去查淩家的事。偏偏這時,許鍾上門了,他竟向我提親。他與我同歲,如今不過十六。
我答應了,並讓他派人去幫我查淩家的事。我與他十七歲成的親。大紅的喜袍穿在我身上,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勾唇輕笑,不禁心中感慨真是好看。許鍾比我高了一個頭,倒顯得我比他小上些許。
房中,許鍾掀起我的蓋頭,我抬眸看向他,有一瞬間,我竟將他認成了阿昭。
淩家的事已經查清楚了,但仇沒必要報了,雲家早就沒了。雲家和淩家有世仇,不過因為當年兩家相處平和,沒人往雲家那想。
我雖未料到是雲家人派人殺了原主父母,但也沒有太大反應,最多是感慨一句我在這個世界,與阿昭注定是有緣無份。
到底是我利用了許鍾,心生愧疚,我雖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但親情仍在。我為他生了個兒子,也算是讓他後繼有人。
我與他成親的第十二年,他南下賑災,回來時,帶了個民間姑娘回來。他與我說這是他恩人,讓我將她安頓在府上,他說是恩人時,那姑娘明顯愣了一陣。我想他們應是有點什。
那姑娘叫晉舒,父親是商人,許鍾中了匪徒的埋伏,脫困後,受傷過重暈倒在山野,是她路過救下的。
我麵上道著謝,心底暗道:“老套的戲碼。”晉舒欲言又止,我看到了,但沒多問。這幾日許鍾不在府上,他出門了小半年,回京了亦有許多事要處理。
我兒子封望均是太子伴讀,當今皇後是元家人,我的表姐。均兒這幾日一直待在東宮,和他爹一樣不著家。
這雖沒有我的阿昭,但在這我擁有著渴望了很久的親情。無論是外祖一家,還是許誠和於喬連他們,他們都太好了,好到我舍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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