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剛破曉,白耀停下修煉,往門外走去,發現自己房門前的院落有兩隻酣睡的魔物,魔物聽見動靜趕忙起身。
“滾”
白耀的眼眸中不帶有任何溫度,魔物也不敢抗命立馬委屈地跑開。
白耀也隻認為它們是無意跑到此處迷路的魔物,動身前往陰霾山穀最深處。
剛到陰霾山穀入口時,披著黑色鬥篷的陰摩羅攔住了白耀的去路:“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何時輪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白耀那毫無溫度和感情的話,直擊陰摩羅的大腦。這突然變回去,怎也不提前說一聲。
“你恢複了?”
“何意?”
陰摩羅沒有回答白耀的問題,自兀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還是更喜歡那個愛哭的你。歡歡說得沒錯,那個愛哭鬼才更討貓喜歡”
愛哭鬼?他果然還是占據了我的身體,但願沒有做出出格的事。
“白耀需向黯大人稟報重要之事,煩請陰摩羅大人借過”
“黯大人不便見你,有什事,跟我說便好”
白耀冷眼看向嬉笑的陰摩羅:“你有什資格?”,話畢,與陰摩羅擦肩而過。
走向混沌階梯時,一隻獨眼魔物在陰暗處睜開巨眼,飛到白耀麵前打量著白耀。
白耀拿出獨屬於十二殤的信物令牌,魔物退下,白耀激發被混沌汙染的韻力一步步向陰霾山穀走去。
陰摩羅的眼底閃過一抹紅光,又開始“嘿嘿”地笑了起來。
看來確實是本尊。
……
白耀通過一條長廊,走到中心時,環顧了四周後,選擇一扇門,躬身抱拳行禮:“白耀,求見黯大人”
白耀麵前暗紅色的傳送門上浮現出一個“準”字,金色的瞳眸閃過一抹奇特的光,朝傳送門內走去。
白耀抵達傳送門的另一邊後,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再次見到這等景象時心髒還是不免抽痛了起來。
走過傾倒的木橋,映入眼簾的是判宗獨有刑場,刑台上佇立的一根根木樁經過歲月的打磨開始脫落,卻絲毫不影響它的肅穆,這處處彌漫著血的氣息。
黯坐在高位上,摩挲著手中刻著“斬”字的令牌。
白耀走上刑台,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黯大人”
“十一年前,你我皆是那場刑案的受害者,你的父親搭上了整個家族,你也在此處親自目睹了白家的滅門。”
白耀凜然一驚,握緊了拳頭,低頭不語。
“你我相繼受到十二宗的追捕,年僅十歲的你,不敵他們,被虐待致死就地處決。念你是故人之子,尚且保留你的魂魄寄宿於法器之中。
現如今,你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你,我是該留,不留?”
白耀拱手觸地的同時將頭低下:“京劇貓與白耀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黯大人的救命之恩,白耀沒齒難忘。白耀……隻是希望能真正擁有自己的身體,為黯大人掃清一切阻礙”
黯抬手勾了勾手指,藏放在白耀胸前的黑金令牌浮動到黯的麵前。
“隻困於這狹窄的令牌中確實委屈了你”
“黯大人能為屬下重塑肉身已是大恩,不敢貪圖更多”
“十二殤中,唯獨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相信你並非忘恩負義之貓”
“黯大人賜白耀力量,供容身之所,白耀願為黯大人效犬馬之勞”
“拍馬屁就免了吧。且說說這五日你去了何處?擠占你本體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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