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黃旗第二軍在在吃過飯休整一番後向湯山進發。清軍也很疲憊，鑲黃旗第一軍軍長赫舍騎在馬上思考，昨天和明軍第七師的戰爭打的很艱難，原本以為明軍都是少爺兵，槍一響就爭先恐後的逃跑，沒想到從楊家溝缺口開始就一直遇到頑強的阻擊，除了白刃戰解決明國陸軍12師的一個團比較順利外，其餘都不太順利，和預想的差距太大。12師剩下兩個團竟然能抵擋我上三旗兩個多小時的攻擊，在擊潰後竟然還自覺補充到後方的第七師。明軍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不可小視。

    在接到情報後，陸軍23師師長迅速通告預一師和預二師迅速做好戰爭準備，預一師和預二師師長都是陸軍軍師學院的副校長，幾乎沒有實戰經驗，因此兩人推舉23師師長常明光作為總指揮官。23師決定將一團二團分別配屬給預一師和預二師，兩個團打亂建製，進入預一師預二師的基層擔當骨幹。剩下的三團和師部直屬部隊作為總預備隊。預一師和預二師化整為零，以連作為基本單位進行構築陣地，數十個陣地散布在湯山以及周圍，層層阻擊清軍。

    上午十點多，最前方的陣地和清軍發生交火。靳光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槍聲，內心感到壓抑和不安，他一遍一遍的巡查戰壕，督促士兵們將戰壕再加固一點，防炮洞再挖深一點。

    通訊兵傳來戰報，第一個陣地失守，隻有12人撤了出來。靳光看了看表29分鍾。很快接二連三的戰報傳來，第二個陣地失守、第三個陣地失守、第四個陣地失守······靳光算了一下，平均一個陣地算下來能守22分鍾，也就是說還有1個多小時就輪到自己了。靳光點燃了一根煙，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霧氣已經比之前淡的多了。在這種天氣下守陣地真不容易，能見度不足30米，而且多團霧，團霧一到這視線不到10米。敵人什時候打過來都不知道，有時候甚至是敵人走到戰壕前了才發現。

    “去踏馬的鬼天氣”靳光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屁股扔在地上，跳進戰壕，戴上鋼盔。

    同一時間，赫舍也罵了一聲“去踏馬的鬼天氣”，南方的冬天和北方的冬天不一樣，是真的冷，赫舍騎著馬看了看時間，心想：不行，太慢了，沒有這多時間了。“命令部隊，加快速度，遇到抵抗的統統就地消滅。”

    ······

    靳光慌了，因為前麵的陣地已經被清軍占領了，輪到自己了。“準備戰鬥”23師派過來的老兵通知大家。

    “來了，打”不知道誰的槍聲先響了起來，後續的就是大家紛紛開火。後續的就是和前麵的陣地一樣僅僅十多分鍾就損傷大半，在23軍老兵的帶領下，大家迅速撤出陣地。靳光到現在腦子還是懵的，老兵拍拍他“連長，第一次上戰場能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以後就好了。”靳光有點恍惚，好像自己剛才一槍打死了一個衝進戰壕的敵人，那個敵人臨死之前還用那種令人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

    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跟隨著撤離的人群來到了後方。靳光還是有恍惚，看著周圍的士兵，幾乎都帶著傷，有的是在四肢有的是在頭上，紗布上的鮮血已經變得暗紅色。靳光坐在地上點燃了一根煙。

    槍聲還在繼續，預備隊已經派上去了，快守不住了，預一師的師長也陣亡了，預二師的師長也因為重傷被送往了後方，23師的師長帶著參謀以及警衛連上前線了。靳光已經成了這一群士兵中實際上軍銜最高的人，大家都看著靳光。扔掉還有一半的煙，靳光打算帶大家回應天，自己的職責這一刻不是已經履行了嗎？站到一個小土堆上打算下達命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