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劍流霜
燦若星河的夜空有了一絲凝滯般的波動,隨即風卷殘雲般的爆發,星辰接連的發出奪目的光亮,像是有感應般的相互爭鳴。
此起彼伏的光亮波動般的連線,不多時聚集起一道白色光暈聚成的洪流,與每顆星辰相互呼應,瘋狂的竄動。
聶天揚按扶在桌子上的手緩緩的抬起,星宿的微芒閃耀在兩隻手間。
聶天揚盯向老人的眼睛,很是火熱的流露著挑釁,雖然老人看不見。
聶天揚的手抬的緩慢極了,至少同殺心已決的紫瞳相比是這樣,老人的手掌已經數次的加上了力道,卻仍舊不能滯留聶天揚的手臂漸漸抬起,盡管那很緩慢,緩慢到孔琳有些擔心,看見聶天揚的平靜才放心下來。
刺鼻的腥氣撲麵的一瞬間,老人的頭顱偏向一側,兩顆深紫色隨著用力而微微擠向一起,滿頭的亂發一陣揮舞,說不出的瘋癲。
聶天揚的手臂終是又被老人給按了下去,啪的一聲撞落在木桌上,像是一瞬之間聶天揚潰敗的完全,不敵的倒下。
小梅忽然覺得臉上濕漉漉的被什淋了一片,抓了一把後驚叫出聲。
俏麗的樣貌一瞬間猙獰,狼首掛著涎液的掙扯開肌膚,粗獷的吼著,晶瑩的深藍色泛著光芒,看來無比的攝人心魄。
她觸摸到的那片冰涼是血,紫瞳的血。
紫瞳碩大的蛇頭,被利刃一刀斷成兩節,同氣勢恢宏的衝撞相比,死的不留生息。
小梅不知道發生了什,那一瞬間她什都沒有看的清楚。
聶天揚的手仍舊被老人按在桌子上,隻是這次老人連同的將小梅一並的攔了下來。
枯瘦的手緊掐著小梅的脖頸,讓小梅不得寸近,甚至老人掐的小梅嘶吼。
聶天揚微笑,口中的茶水如同水線一般的流出,一滴不落的流回了茶杯。
老人緩緩的收了力道,確信聶天揚再無反抗,收回了髒手。
聶天揚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角,開口。
“前輩好大的力氣,還沒有人能將我按的這般死,一點都不得反抗呢。”
老人的嘴角沉了下來,全然沒有之前的瘋癲。
“不要叫我前輩,我擔不起,我也沒有那個讓你反抗不得的本事。”
老人的頭扭了一下,麵容對向了掙紮著的小梅。
小梅變身之後肌肉虯紮,她很用力,緊掐在頸上的髒手卻紋絲不動,詭異的在老人纖弱的手臂麵前屈服。
“你這丫頭的野心也未免過大了些,這人身上的血腥氣如此之濃,你卻沒有絲毫的察覺,還愚蠢直至的想要奪取人家的精魄,你有那個命?同伴的死,也隻能怪你自己的愚蠢!”
鼻息輕哼了一聲,老人鬆開了不作掙紮的小梅。
精心的粉黛破壞的明顯,小梅的俏麗消失不見,臉色蒼白之至,發跡散亂,看著紫瞳的屍首,明眸中流露著哀傷。
的確,老人說的很對,麵前的男人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的熟悉,熟到令她一時竟沒有辨別出,那股在熟不過的氣質,是最最可怕血腥之氣。
她被精魄蒙蔽了雙眼,一手害死了紫瞳。
“前輩是想我放過她?”
聶天揚中氣十足的開口。
小梅癱軟在地,誠惶誠恐。
老人的臉終於變的不愉,甚至冰冷。
“不要叫我前輩。”
孔琳注意到老人的手掌不自然的彎曲,打破自始看著男人一舉一動的沉默,笑著開口。
“叔叔很偏心呢,一直這般的幫著他們,他們可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啊。”
老人臉色再冷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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