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劍流霜
激起人們深惡痛絕、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事,莫過於自己看作很重要的東西被踐踏、詆毀了。
或許孔琳不再是冰清玉潔的,但她卻是聶天揚心中的摯愛,為了她,他甚至舍得定下和劍宗、蘇家撕破臉皮的決心,做引火燒身的蠢事。兩人麵前的劫難,可以被每一個人預想得到,不知哪一天就會有一個盡頭,他卻依舊選擇了用如此的方式反抗,轟轟烈烈的愛著。
聶天揚忘不掉他對孔琳說過的每一個字,他用心承諾,用心遵守,決計不想做一個食言的懦夫。
他說過會保護她,不論天涯海角。
縱使屈膝於不堪的流民,對於曾經有過輝煌的男人難以放下身價,聶天揚還是低頭了。
當那個賤人的手指觸在孔琳的額頭上時,聶天揚明白自己的心跳是何等的激烈。
愛有多深,在那一刻終是清晰。
他背負過一個年輕人不該有的重擔,本就不該兒女情長,為區區女人而放棄一切。但當他將手放在胸口,總會有一顆炙熱在跳動,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著他:你對這個女人也負有著責任,這個責任比之萬千性命,是你更加在乎的,你從來沒有過那偉大,許下過忠誠此類的誓言,但你卻對懷中的女人有過甜言蜜語,如今這個女人因你而痛苦、落淚,那這個責任,你還願不願意承擔?
他從不欺騙孔琳,將她奉為摯愛。
孔琳如今是他的所有,是他致命的軟肋。
他曾含著憤怒全盤接受了軟禁、威脅、恥於啟齒的協議,而孔琳在他麵前落下一滴淚水,就讓他痛苦的像咆哮的野獸,不再顧及身上有著多少鎖鏈,將積壓在身側的一切掀翻、蕩空。
當女人含著譏諷的味道,出口中傷孔琳,聶天揚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手緩慢的撕扯開一道裂縫,疼得無法自已。無所謂意識與理智,身上每個細胞都暴跳如雷。
女人的刀下,孔琳心靈中的每一絲動蕩都沒有裝扮的寫在臉上,她早已被‘貞潔’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轟擊的頭腦空白。
相逢、出逃以來的每一個日夜,所藏在笑臉喜悅被後的隱痛,終於被人用最最直白的方式揭開,血痂剝落之後是鮮血淋漓,無遮無掩的猝不及防。
聶天揚用顫抖的聲音道:“不,不是這樣,我愛你,我不在乎。”
他極力的用眼睛想要與孔琳聯係,卻隻見到孔琳怔如呆愣的逃避。她根本不敢再抬起頭來,在刀下顫抖。
女人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顫抖的孔琳,再用諷刺的目光審判聶天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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