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河邊的岸上有著一所茅屋,茅屋雖破,在劍宗所處,卻有著別的含義,這是一所同幽千的嚴閣一樣的——單獨的‘府邸’。
麵住著的自然同是年輕一輩的弟子,隻不過他現下卻並不在茅屋之中。
陽光下的水麵波光粼粼,但卻不及船上落座的一個男子的白衣耀眼。
或許可以說,劍宗沒有任何一個弟子,會比眼前這個男子身穿弟子服時更加幹淨利落。
這男子生的濃眉大眼,雖然在發呆,但仍舊可以看出一臉的英雄氣來。
啪!
石子囂張的投入水中,濺起水花,淋濕了男子。
發呆的男子被驚嚇的清醒,臉上卻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惱怒,望向岸邊,宋青找到了這個使壞的人。
樊卡,宋青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心不由得一沉。
“小青青,你在想什呢?那認真。”
看到被嚇醒的宋青反應依舊呆愣,梵卡不由得氣的一笑。
說著便身形一閃,飛到了小船上。
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揮調,梵卡的一頭銀發聽話的飄飛起來,讓其落座在船舷上時,不至於壓到。
銀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顯得纖塵不染,此時神奇的懸浮在水麵上,更顯絢爛。
開心的玩弄著頭發,梵卡流露出了孩童般的一麵。
“呦……哭了!”
樊卡的笑臉在望向宋青時凝滯,化為震驚,他難以想象的見到了如此沉重的宋青。
號稱全劍宗永遠會傻笑的男人,竟然如此的悲傷。
轉過身來看了梵卡一眼,宋青一句我沒事,將梵卡的怎了堵在了口中。
樊卡語滯,明明臉上都寫著我有事啊……
“被師父罵?”樊卡追問。
宋青的情況梵卡知道一點,雖然本身是個劍癡,但練劍的天賦確實笨的可以,被罵是常事,隻不過被罵哭……不太可能,但這卻是梵卡能想到的最合理一點的理由。
木頭也會哭……樊卡驚訝。
“哎,什事說出來,別憋在心,本大師看著難受,窩窩囊囊的小心我再不理你!”
臂肘搭在船舷上,梵卡倚靠了下來,手背拍了拍宋青,口中威脅道。
這宋青什都好,就是個性不夠強硬,軟軟弱弱的不像個男人,無奈的一笑,梵卡心暗誹:可惜了這幅爺們兒皮囊。
猶猶豫豫,宋青轉過頭看了看梵卡,明明一副有話要講的樣子,卻又把頭轉了回去。
嗯?
梵卡一下子坐了起來,怒發衝冠。
什啊!你那是什表情!你給我個解釋!
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梵卡腳下在船板上一點一點的挪動,找到了宋青的臉。
蔥白的手指掐起宋青尚存青茬的下巴,宛若調-戲土匪的美人。
“說!”
從牙齒縫中擠出冰冷的一句,這沒半分威懾力的樣子,梵卡卻明白,宋青吃這個。
“聶師兄還活著?”
沙啞的聲音像唱歌一樣好聽,宋青的回答讓梵卡瞬間的陷入呆愣。
他怎知道自己知道。
扯動著嘴角,梵卡的手指僵在宋青的下巴上很是震動的秒變木頭。
聶天揚對於宋青而言,意味著什,他心清楚。但若是說實話,秘密就不再是秘密,若是不說實話,可以肯定這家夥會立馬翻臉。
思緒快速的飛動,樊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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