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住的不習慣,我就陪你搬回去,畢竟你在那邊呆了五年。”邵卿言很久不自己做早餐了。
“你的手藝提高了很多,就饞這一口呢。”林笙笑著:“不回去了,以前我們兩個人一起的時候不就住這嗎,這兒的每個角落我都很熟悉。再了,有你這位大廚做飯,在哪還不一樣。”
“我在國外的時候都不吃早飯的,還是跟著你們,生活才有規律。”
“那你以後給我做飯。”
“必須的啊。”邵卿言問:“今有什宏偉的出行計劃?我覺得帶你去植物園感受感受大自然也不錯。”
“不了,我今練琴,再不練,下個月的演出就壞了。”林笙:“這樣吧,這周末你開車帶我去森林公園。藝術學院的鬆鼠都快滅絕了,去森林公園雖然看不見鬆鼠,聽聽它們的聲音也不錯。”
“好,就這定了。”邵卿言:“那我也不打擾你練琴,我去江景川家一趟。”
“你又要跟人家打架?”
“我是那種人嗎。不是去找江景川,是去找他的父親江火。”
林笙鬆了口氣:“江叔叔啊。”
“但是你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所以還是要通知廖夢歆過來陪著你。你們姐妹倆也好久不見了吧?”
“嗯,很久,三沒見到她了。”
……
江家是星城出名的傳媒產業巨頭,江火卻住在一座簡單的居民樓。江火拉著邵卿言的手:“哎呀言,你怎又瘦了啊,我的兒啊,在國外沒少受苦吧?”
“叔,你這話的。”
“懂事了,知道來看叔叔了。我和你爸,那是拜把子的親兄弟,你在星城,有什困難,就盡管跟叔。”
“對了,景川呢?”
“我家這子啊,成不著調,你今留這兒吃飯。你嬸應該也快回來了,晚上陪叔喝兩杯。”
“叔啊,您還真是老當益壯啊。中午就不留了,你也知道,我媽這剛走,我得照顧著林笙,我這次來呢,主要是想找你請教點兒問題。”
“也對,前些你辦喪事也夠累,是該休息一下。什問題要請教我啊?”
“你可知道1年前八音盒殺手的事?”
“你自己真的不記得嗎?”
“我……別提了,那件事完全是我童年時的噩夢,我過了好些年都走不出。我媽當時給我找了個特別神的心理醫生,結果真把我這魂給找回來了。那醫生用的什催眠之類的治療法,結果我現在根本記不起當年的事情。”
“也對,1年前你就六七歲。”江火:“可是我也不是那清楚這件事情。當年呢,你爸應該是得罪了一些生意上的人,才導致被人報複。凶手殺了你家上下八口人,唯獨沒有殺你,可能因為你是孩子吧,這個八音盒殺手雖然是殺手,但他可能也隻是奉命行事,人還是有那一丁點兒良知的。”
“我覺得他還不如殺了我,這樣我豈不是更痛苦?”
“你個子,好死不如賴活。你能活下來就是幸運了,八音盒殺手殺人後,把八音盒放在了你的懷。我們趕到的時候,隻有你自己在抱著八音盒,目光呆滯,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但是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已經嚇傻了。八音盒殺手還在你家門上貼了一張紙,四個字,我到現在還忘不了那四個字:來抓我啊。”
“聽起來是很囂張。”邵卿言想要努力回憶那時的記憶片段,卻怎都不可能將1年前的畫麵呈現在腦海。
“林牧、你爸、穆靜他爸、還有我,我們四個那時候都是勝似親人的朋友。你爸媽走後兩年,林牧和妻子離婚,他盯八音盒殺手的案子盯了一輩子。又過了兩年,穆靜的爸爸得癌症走了。再過了三年,我就帶著一家老來星城了,離開桃城,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江火:“你媽媽就帶著你去了桃城鄉下隱居,教孩彈琴。後來,你和林笙還是考上了學院,景川也考上了星城大學,老林又被調來星城,我們又在這兒相聚。一生中,兩代人,共同路過兩個城市,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是啊,挺不錯的,好在大家現在不再那困難,生活嘛,總是越過越好的。”
“林笙怎樣?”
“精神狀態還不錯,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她,這個女孩真的很有毅力。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
“才總是這樣,不許欺負她,不然叔叔可不同意。”
“哪敢,都是她欺負我。”
邵卿言又和江火閑聊了幾句,雖然江火想留他吃飯,但還是被他拒絕了。因為邵卿言在前往江家的途中就得到了一個消息:
老邵,不負所托,人已找到,聯係方式馬上給你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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