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走後,袁崇也收起馬凳子駕車進宮了。
梟精忠粗曠爽朗的笑聲從馬車傳出來,正趕著車的袁崇眼底驀地泛起寒光。
袁副將?
人前,他們喊一聲袁副將。
人後,他連個長隨都不是,依舊是個最低賤的奴隸。
因為,這聲副將不是皇上,也不是朝廷封的,它是梟精忠一口一個說出來的。
他說:袁崇雖不是我的副將,卻勝似副將……
說的多了,久了,別人就戲稱他一聲袁副將。
這是敬重他嗎?
不!
是嘲笑!
但這多年,他跟著梟精忠南征北戰,吃的苦,受的傷,立的功從來就不比任何人少,但他就是沒資格為官。
因為,他是罪臣之後,奴隸之身。
別說他這輩子永不能入朝為官,他的世代子孫都不能,就連購置土地,與普通百姓成親也都不行。
他受夠了這種拚盡全力卻依舊隻能被踩進泥的日子,他不想他的子孫也過這種不見天日的日子。
所以,哪怕讓梟家身敗名裂,哪怕賠上他的命,都在所不惜……
袁家的子孫,再也不為奴為婢。
白夙帶著呂小宛來到小宅子。
老道士師徒三人已經在練功了。
一見呂小宛,三人立刻圍了上來。
「小師妹,你昨日去練什了?」阿震問道。
老道士和阿昆也都好奇的看她。
「阿姐讓我拍蟲子。
」呂小宛如實道。
三人:「……」
「道長,這幾日我有些事,要麻煩你們陪小宛練了。」白夙道。
「該不會是讓我們陪小師妹練拍蟲子吧?」阿震粗聲。
「恩。」白夙微笑。
阿震:「……」
但穩妥起見,今日由老道士和阿震陪呂小宛出去,阿昆留守。
因為那日在郊外,司空噬是見過老道士三人。
三個魁梧的男子和一個年輕女子組合,這個特征太明顯,除了畫像,司空噬一定會命人追著這特征找。
所以,今日先由兩個人陪呂小宛,且都易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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