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央猛的一愣,立刻冷笑道:“今日,皇上和這多的百姓都在此,白夙你就不要再垂死掙紮了。你要會治這病,也不會至今都沒一人能康健的走出你這醫館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治了個病還要帶著治好的病人滿大街炫耀嗎?”白夙嘲諷的看著她。
蘇央臉色一熱。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大夫的天職,沒什可值得到處說的,何況,就算治好了病,也要再繼續留察,確保病人再無複發跡象,這是每個大夫都應盡的責任。而不是開一劑藥方,收錢了就自此錢貨兩清,再無瓜葛。”白夙正色道。
聞言。
那些還在懷疑她的老百姓都不禁連連點頭讚同。
“皇上!”
這時,白夙麵朝宣慶帝,高聲道:“臣婦不才,收留平涼府百姓一共五千六百二十三人。今共治愈平涼府百姓五千六百二十三人。”
“為確保他們是真的被治愈,也為了不引起城內百姓的恐慌,所以,臣婦便繼續將所有平涼府百姓都留下了。”
“五千六百二十三人,現都在客棧,請皇上驗查。”白夙說著,將一份名單呈現給宣慶帝。
宣慶帝一愣。
他接過名單,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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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單長的竟滾落在地,還在地上滾了好長一段才停下。
滿地,皆是名字。
老百姓們深深的震住了。
那些原本起了疑心的百姓們都懊惱,愧疚起來。
“我就說白神醫是好人,怎會做那樣的事!”
“可不是嘛!我真是豬油蒙了心,居然會懷疑白神醫!”
“白神醫如此扶貧濟困,大公無私,我還懷疑她,我可真不是個人呢!”
聞言。
蘇央立刻道:“皇上,這都是白夙的片麵之詞,她想怎說都可以。但她編造不了那些平涼府百姓,隻有看見那些平涼府的百姓,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宣慶帝看了眼杜逸之,讓衛朝帶隊去搜查客棧。
衛朝帶著禦林軍剛要去,隻見一群浩浩蕩蕩的人走了過來。
衛朝立刻拔刀護在宣慶帝麵前。
那些人卻驀然跪在宣慶帝麵前,行禮。
“這些是什人啊?”有百姓不禁好奇。
這時,為首跪地的中年男子抬起頭,開口:“皇上,草民江大海,身染瘟疫,從平涼府逃來京都,若非白神醫收容救治,草民早已病死街頭了,是白神醫給了我第二條命。”
“皇上,民婦慧娘。平涼府爆發瘟疫,民婦的相公,大女兒,小女兒皆已病死,隻剩民婦和五歲的兒子。若非白神醫救活了民婦的兒子,民婦也不想再活著了。是白神醫給了我希望,救了我們母子啊!”婦人淚流滿麵的壓著自家兒子磕頭。
“皇上,草民……”
“皇上,草民……”
一時之間,浩浩蕩蕩的人群都紛紛感恩戴德的訴說著。
“皇上,我們都是被白神醫救治的平涼府百姓,我們聽聞有人要誣陷白神醫,所以自願來為白神醫作證。”為首的男子又道。
“對,我們自願為白神醫作證。”身後跪著的眾人齊聲,聲音震耳欲聾。
蘇央看著這震撼的一幕,僵住了。
怎會?
怎會這樣……
她一抬頭,卻驀然對上了杜逸之冰冷的目光。
她狠狠一顫。
這若是真的,杜首輔,太子會殺了她的。
對。
這不是真的,白夙跟她一樣,隻是用錢雇他們來演戲的。
“皇上,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真的平涼府百姓,他們想說什就是什,一定是白夙花錢雇來演戲,想在您麵前邀功。”蘇央上前道。
“呸!”
為首的男人氣憤的站起來,狠狠的淬了蘇央一口,義憤填膺道:“一定就是你這小人眼紅白神醫,想汙蔑白神醫是不是。今日有我們在,你休想栽贓白神醫。”
“就是,賤人!”
“臭不要臉的玩意兒。”
平涼府百姓惡狠狠罵蘇央。
蘇央的臉一陣紅一陣青。
她在島上,自幼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從小打到除了被讚賞,還是被大加讚賞。
何時有人這樣辱罵過她。
還是當眾被這多人唾棄。
蘇央青著臉道:“你們胡編亂造沒有用,要拿出證據來證明你們的身份。”
為首的男人冷哼:“要證據是吧,給你!”
男人掏出一個東西直接懟到她麵前。
“對,給你!”
“給你!”
瞬間,平涼府的百姓氣憤的紛紛掏出個東西懟到蘇央跟前。
啪!
蘇央直接被人群懟倒在地。
但她看著眼前的一個個東西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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