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的推出,讓小呂家的生意又火上了一個新高度。
酒樓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酒樓外則是人山人海,隊伍更是排到了街尾。
呂家人個個忙得應接不暇,腳不沾地。
王老太一邊給客人結著賬一邊眼睛四下找兩小隻,但找來找去都沒找到。
這時苗招娣端著臭豆腐出來上菜。
王老太忙問:“招娣,小寶和阿崽呢?”
苗招娣正要往四下找找,結果那些個客人一看見新出鍋的臭豆腐就扯著嗓子在那催。
“祖母,呂小寶一定是怕挨揍,帶著阿崽跑去找錢祖母了,要就是回國公府找周祖母了。您就別擔心了!”苗招娣隻匆忙回了句,就趕緊去上菜了。
酒樓的客人走了一波又一波,但絲毫沒有空下來的意思。
這時,錢老太和錢昊遠回來了。
今年,錢昊遠已有十九了。
與他同齡的那些公子少爺早就都成親了,有的甚至孩子都五歲了。
他倒好,別說成親了,至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這可把錢老太太急壞了。
所以這次老太太親自壓著他去相看。
早上去時,老太太神采奕奕,鬥誌昂揚,還揚言說,下月就成親,今年就要抱曾孫。結果祖孫兩一進門,都滿臉菜色。
“老錢,姑娘怎樣啊?今年能成不?”王老太忙上前問道。
錢老太扒拉開王老太,悶著頭給客人結賬。
“昊遠,你是不是沒相中啊,看把你祖母氣的!”王老太隻能問錢昊遠。
“是人家沒相中我,嫌我長得醜。”錢昊遠道。
王老太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錢昊遠麵如冠玉,清新俊逸,就是個正當風華的翩翩少年。
跟醜是毫無關係啊!
“王祖母,你知道她說我啥!”錢昊遠回憶起來都難以置信。
“她說,我長得縱橫交錯,雜亂無章,就跟野地的雜草,也就勉強算醜男人中長得比較好的那個。王祖母,我長得醜嗎?”錢昊遠指著自己問王老太太。
“你聽她亂說,她那是眼睛有毛病。”王老太稀罕的摸錢昊遠:“你這長得老好看了,王祖母就沒見過長得這好看的孩子。”
錢昊遠受傷的心靈得到了一絲安慰。
王老太冷哼一聲:“那她自己長得多好看啊,居然大言不慚說出這種話!”
這下錢昊遠都氣笑了:“王祖母,你可不知道啊!她身高四尺五寸,卻足足有兩百斤重,這遠看像個鐵球,近看能嚇死一頭牛,那長得——就跟被豬親過似的。”
錢昊遠神色一言難盡。
王老太聽的都震住了,半響才道:“那不是還有個李家小姐,我聽說她長得沉魚落葉,閉月羞花。”
錢昊遠冷哼:“她倒是長得不錯,但她說嫁給我可以,但必須用玲瓏閣作為聘禮娶她。王祖母,我們家玲瓏閣遍布九國,上百家的分號啊,她全要。”
這下,王老太沉默了。
原本她想著等昊遠這事成了,給小樹也相看相看。
現在……
“老錢,你就別為難孩子了!”王老太拍了拍錢老太的肩膀。
錢老太應了聲。
猛然,王老太一拍腦瓜子,忙問道:“你見著小寶和阿崽了嗎?”
“沒啊!他們來玲瓏閣找我了?”錢老太反問。
相看就在玲瓏閣。
兩小隻是知道的。
“哎呀,那他們去哪了!”瞬間,王老太坐不住了。
“老王,究竟怎了?”錢老太也急了。
這時,苗招娣上完菜趕緊過來給錢老太解釋,將傍晚的事情講了一遍,安慰道:“祖母,你們別急,他們沒去找錢祖母,那一定是逃回國公府,找周祖母了。呂小寶你們也知道,肯定是去找周祖母撒嬌賣萌,想逃過這頓打。”
“是嗎?”王老太還是不安。
“放心吧祖母,那小子肯定丟不了,這幾條路他自個兒都跑多少遍了!”苗招娣道。
苗招娣是放養。
以前在村時,呂小寶就老自個兒跑去白夙那。
來了京都後,小東西就國公府,玲瓏閣,酒樓到處跑。
話是這說。
但不知為何,苗招娣自己心也莫名不安。
“呂夫人,再來十盤臭豆腐,三份東坡肉,兩份鳳凰臥雪,一份貴妃雞……”方才帶頭來要錢的老官聲如洪鍾的要菜。
“還要一人一盅佛跳牆……”這時,那沒了傳家寶劍的武將高聲補了一句。
苗招娣看著那十來人吃得那一大桌子的菜,心疼的咬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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