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汐走進去，第一個看見的是趙鬆言。

    那天他那冷酷麵容浮現在她腦海中，伴隨著她不斷磕頭求饒的聲音，還有那天火光衝天，井水冰冷，身體燒焦的場麵，以及武安侯老夫人那讓她非死不可的決心，就像一把把利箭一般紮她的心，她的喉嚨湧上一股血腥味，她忍著沒吐。

    趙鬆言也看見了蕭雲汐，他眸子一怔，之前他見過她不足三次，每次臉上妝濃得看不清五官本來的樣子，嘴唇塗得像個猴子屁股，要吃人一般。看多一眼他都覺得晦氣。

    這會打扮素淨了，怎就變得好看了？

    “雲汐，你來了，快到娘身邊來。”秦氏穿著一身紅色繡著牡丹花杜娟鳥的衣服，臉上散開著笑容，神態溫和，招呼著蕭雲汐。

    蕭雲汐眼光繼續移動，看到秦若靈身上。

    秦若靈還是那副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的樣子，杏眼中竟然有一層霧，臉上有些紅，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看見了蕭雲汐，眸子轉動著，馬上低頭，那層霧又濃了幾分，身體還有些顫抖。

    趙鬆言隨即摟住她的肩膀，柔聲說:“靈兒，別怕。”

    秦若靈隨即露出一抹嬌羞的笑，身子更靠近趙鬆言。

    雲汐冷眼旁觀，這一對前生今世還都是不知廉恥的渣男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