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搬了張太師椅放在門前,秋月扶雲汐坐下。雲汐不說話,抬眼看著不遠處跪著的管家。
“五小姐,老爺說他公務纏身,去禦史台上工了,周管家任憑您處置。”離堆拱手對蕭雲汐道。
離堆之前是母親娘家的人,跟著母親陪嫁過來的,母親死後,成了蕭禦史的隨從,所以雲汐對離堆還是有感情的,算是她在禦史府中為數不多的舊識,不由得多了一份親切感。
“辛苦離堆叔!”雲汐目送離堆叔離去。然後繼續看著管家,不曾言語,整個桂花堂陷入靜默。
管家身上傷也不少,有刀傷,有鞭痕,刀傷是她留下的,鞭痕是蕭禦史給的,可他的傷比起雲汐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他可真是一個好父親啊,對一個奴才下手都比對親生女兒輕,況且這個奴才還是他升官道路上的阻礙。
“管家今天沒招了?之前那些害人的手段呢?”雲汐冷笑,她臉上還有傷,笑起來會牽動傷口,所以顯得表情猙獰。
管家心氣死了,他從未這生氣,這屈辱過,在誰麵前跪不行,在這個小賤人麵前跪,沒想到在禦史府工作這多年,老爺這點麵子都不給他,竟真的把他送到小賊人麵前。
因為雲汐久久不出聲,管家憋不住了:“五小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給個痛快,不必如此折磨我。”
“要殺要剮?本翁主救了朧月郡主,這份功德即使當場將你斬殺於此,也不會有人怪罪我,你信不信。”雲汐輕聲微笑,可她這樣雲淡風輕比她發大火還可怕。
管家其實很怕死,他機關算盡半輩子才有了如今的財富,女人就差子嗣。
如果現在死了,半輩子的努力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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