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王佐心頭猛顫，萬沒想到，這竟然會有他的影子。

    那個西出函穀關，做下五千言，道盡了機，而後不知其所終的白胡子老頭，竟然會出現在這。

    “出函穀，過潼關，他是怎到了這，難道他真的已經化道成仙，自己飛升至此嗎？”王佐自顧嘀咕，滿心疑惑，不知去向誰求解。

    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還是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誰能想到，那個幾千年前在華夏大地叱吒風雲的道家老祖，竟然會在遙遠的星空彼岸留下自己的足跡。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石碑後麵，載著一段經文，洋洋灑灑數千言，道盡機不可談。

    在石碑下，靜靜放置著一物，雖逾千年卻塵埃不染。王佐上前細看，發現那竟是一隻板角，通體烏光閃耀，卓卓不凡。

    “牛角？”

    難道是他座下那頭青牛額上的獨角？

    王佐隨手撿起那隻巴掌大的牛板角，入手溫潤，似乎還殘留著青牛的體溫。

    “王佐，你快來看，這好像經曆過一場大戰。”便在此時，林佳穎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王佐轉身向她望去，在她身後發現了一座被利劍削去一半的石山。

    石山上血跡斑斑，到處布滿了可怖的劍痕，每一道劍痕都蘊含著一股怒而不發的上古劍意，淩厲無比，連歲月都無法將其磨滅，讓人不敢久視。

    從周圍深長數尺的痕跡來看，這的確經曆過慘烈的戰鬥，而且，這場戰鬥非同尋常，已經遠遠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

    “好強大的戰意，難道這曾經有一尊上古戰神在此大開殺戒，橫掃千古，以一人之力，撼動這九蒼穹嗎？”王佐被那種濃烈的氛圍所感染，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副奇特的畫麵：一人執劍對蒼穹，萬古擎誰敵手？

    “你這會不會是一處古戰場？”

    “也許更像一處神戰場。”王佐補充道。

    “神，真的存在嗎？”林佳穎神色悵然，若有所思，思維已經發生改觀。

    正在這時，王佐將手中的青燈遞到她手中，道：“佳穎，你先拿著，我將那把劍拔出來。”著，王佐一指那把沒入石山的殘劍，興致勃勃的衝上前去，雙手一握，用足全力向外拔。

    “哎，你……”林佳穎想攔，但卻為時已晚，她幹張著嘴，將勸阻的話又咽回到肚子。

    片刻後，王佐頹然鬆手，氣喘籲籲，道：“太硬了，我拔不動……能將此劍插入石壁中的，絕非等閑之輩。”末了，他又忍不住讚歎道。

    “好了，拔不動就別拔了，一件凶器而起……對了，你剛才想要過來證實一個猜想，到底是什猜想？”女孩子大概都不大喜歡刀劍之類的東西，林佳穎也不例外，她見王佐鬆手，立即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