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瞅瞅爹娘,又看看慫包弟弟,悶不吭聲的跟上弟弟的步伐。
倆崽崽去洗漱了,朱圓圓臉上的笑容緩緩落下,她咬了咬下唇,“阿石哥,你說他倆是不是……”
“不是,”白石打斷伴伴的話,“他倆是雙生,從出生起就比別的幼崽小些,晚點變幻獸形很正常,不用著急。”
“希望吧!”朱圓圓隻能在心默默祈禱了。
白石也是擔心的,可他是雄性,得有強大的意誌力,隻能將一切往好了想。
“不提他倆的事了,”朱圓圓強笑著轉移話題,“我看你今天心情似乎不大好,是因為昨晚的獸潮嗎?”
“嗯,”白石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語氣沉沉,“獸潮是人為引來的。”
朱圓圓大驚,“怎會!誰幹的?”
“是一名剛成年的熊族雄性惹出來的禍,”白石提起這個就忍不住咬牙,“不管哪個部落,狩獵時都有幾條口口流傳的老規矩,其中就有不動幼崽。”
“這個我知道,”朱圓圓猛點頭,“放過幼崽一是可以讓動物繁衍生息,二是不想刺激母獸發狂,不管是人還是獸,護崽是天性,小日小夜都學過的。”
“對啊,”白石冷笑,“五歲幼崽都知道的事,偏他說不知道,跑去抓了隻變異虎幼崽偷摸烤著吃了。”
朱圓圓震驚到幾乎失語,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他是不是瘋了?”
“沒瘋,就是想裝瘋,”白石輕了聲,“他惹下的禍,卻害別人丟了命,還不覺得自己有錯。”
朱圓圓知道有人在獸潮中喪了命,可她不忍心問,直到伴伴提起才長出口氣,沒頭沒腦的問,“幾個人?”
“七個,”白石回答,“其中有三個是熊獸人,為了救他而喪命,剩下四個都是兔獸人。”
三個熊獸人年紀比較大,為救同族小輩拚了命,也算是心甘情願。
可四個兔獸人就有點冤了,他們為了養家加入實力部落最差的狩獵隊,結伴抓些野雞野兔變異羊等食草動物,哪能想到會遭池魚之殃。
“消息傳回來後,他們的伴伴和幼崽差點哭暈過去,”白石眼閃過憐憫之色。
“這幾家的雌性都是兔獸人?”朱圓圓問。
白石點頭,“是。”
“少了頂梁柱,她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朱圓圓感慨。
兔獸人武力值低,偏又能生,尤其是兩個兔獸人結合的家庭,每家至少三個崽打底,有頂梁柱在,一家人勉強能吃飽不被餓死,可現在頂梁柱沒了。
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要是家幼崽多,雌性脾氣軟立不起來的,很可能會釀成慘劇。
想到部落對孤兒的照顧,朱圓圓心一個咯,忙伸手抓住身旁人,“阿石哥,你們要注意了。”
她急切的把顧慮說了。
“應該不會吧?”白石話音有點虛。
“怎不會,”朱圓圓歎了口氣,“你忘記姥爺當初養不起幼崽做的決定?”
姥爺的事外人不知道,阿石哥和大嫂二嫂卻是知道的,主要是當事人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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