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冰封的屍體

    太陽初升，雲村白得反光，卻沒有一絲暖意。

    村長來到一間房間門口，他準備敲門，似想到了什又收回半空中的手。他穿好長筒靴出門，每踏出一步，雪地就“咯吱一聲，到宋言家時，出了一層薄汗。他伸手敲門，那隻手與木門別無兩樣。宋言正捂著雞蛋神遊，聽到敲門聲被驚了一下，她跑到牆角，迅速把雞蛋藏進被子，然後躡手躡腳走到門邊，睜大眼睛趴在門縫往外麵看。

    “宋丫頭，把門打開，爺爺跟你說個事兒!“村長見沒動靜，便直接在門口講。這時，門開了一條縫，村長走近一步，對著麵繼續說:“宋丫頭，昨天城孤兒院的院長來了，他.....“話沒說完，門被關上了。

    “哎，你這丫頭，爺爺和你說話呢。”村長正準備再次敲門，一道呼喊聲傳來，“村長，村長!“村長回頭，呼喊聲的主人已經到了麵前，“村……長，不……不好了!”來人是住在河邊的張大壯，他彎腰，雙手撐在膝蓋，喘著粗氣，白霧不斷從他嘴冒出來。

    “大壯，你先緩口氣再講。”

    張大壯深吸幾口氣，咽了幾口吐沫，“村長，河死了個人，沒看清是誰。”村長混濁的眼睛瞬間瞪大，皺著眉頭，跟著張大壯去了河邊。待他們走遠，宋言開門，跟在他們後麵。

    河麵已經結冰了，暗灰色的冰麵上有一處深紅，血液在水中暈開，被凍成了一團團血花，暗紅色的，異常嬌豔，像盛開的羅德斯玫瑰。河麵上露出半個人頭，蓋了雪看不出樣貌，前麵一點有一截凍僵的手臂，以一種極扭曲的姿態抓著冰麵，仿佛下一秒就會破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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