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狂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時鏡 本章:第十四章 狂

    現在道閣天閣印還在唐時這,原本沒打算跟道閣計較,畢竟要緊事還是是非這的。

    他沒有要跟道閣過不去,對方卻上趕著來作死了。

    唐時遠遠看了在那邊的蕭齊侯一眼,感覺對方也是被道閣這樣的行為給驚呆了,不過蕭齊侯遠遠在外麵看著他,給他打了一個手勢,唐時頗有一種心領神會的感覺。

    旁人現在看著唐時跟是非,隻以為他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卻不知道——唐時,已經瘋魔了。

    杜霜天是知道唐時是什狀態的,可他不會說,道閣的傻逼死了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道閣之人一看到下麵躺著的張遠道的屍首,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之間群情激奮,“一個是道修,一個是出家人,下手竟然如此狠毒,還不受死!”

    媽的,你說受死就受死啊?

    唐時簡直要被這些人的腦回路給擊敗了,跟這些人的神邏輯比起來,他真是太純潔善良了。

    “老子就在這,要命,來取!”

    話音剛落,下麵的所有修士就已經忍不住了,直接齊齊朝著唐時而來,攻向是非的修士卻很少。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後麵的蕭齊侯已經是一聲笑了。反正現在蕭齊侯也算是唐時他們這一方的人,動手也沒人敢說他什,至於後續的處理方法,後續再說吧。

    到了大開殺戒的時候了。

    唐時提筆便直接走了,轉身時候對是非甩下一句話:“希望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你還是全胳膊全腿兒的。”

    “……”是非無言。

    對佛修來說,最苦的興許就是這樣的場景了吧。

    是非不想動手,卻不得不動手。

    殺戮在所難免,而是非卻無法製止殺戮。甚至,他一次又一次被這樣的殺戮卷入……

    “刷啦”一聲,海藍色的三株木心筆已經劃過了,對麵一名道閣修士直接被唐時開膛破肚。

    場麵很血腥,可唐時完全沒感覺,一筆揮過便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後,在對方朝他動手之前,直接毀去對方的攻擊力——唐時做事很直接,殺人也很直接。

    這個時候不是比試,麵對的是重重的圍攻,花俏的技巧固然讓人目眩神迷,可真正到了殺人的時候,卻顯得多餘。唐時需要的隻是殺人而已。

    這多道閣修士,因為張遠道之死,還有之前那虛道玄的命令,現在都是對糖是下殺手。

    一柄長刀向著唐時砍過來,唐時卻直接側身一躲,那長刀從他胸口擦著過去了。回手直接一筆,便點在那人心口上,對穿了。

    抽筆,又順勢奪過自己身後一個人的攻擊,迎麵來的是罡風猛烈的依仗,唐時直接一巴掌扇到那人臉上,便把人給拍飛了,彼時對方的手掌還沒落到唐時的身上……

    唐時一瞬間得到了新的技巧——化身打臉狂魔。

    殺人一點也不高興,不夠爽。

    隻有這樣一巴掌一巴掌拍到人臉上,才能把這群傻逼給逼瘋。

    一時之間,隻聽得整個場中響起那“啪啪啪啪”的打臉聲,無數修士四處翻飛,隻鮮血長流,又恨得仰天長笑。

    該殺人的時候一樣殺人,鮮血已經染了唐時一身了,這來的修士修為大多都不低,唐時一開始能憑借著那瘋魔的力量而占據上風,車輪戰之後就稍覺疲憊了。

    這山前的平原上,隻看到許許多多的道閣修士,向著最中間圍成了一個圓,麵有唐時跟是非兩個中心。

    不斷地有人衝上去,又被唐時給割掉透露。

    唐時是個殺性很重的人,他曾對是非說過,殺千萬人也不會損一分功德。

    他不記得自己是為什說這句話,可偏偏他記住了這一句。

    殺累了,便往回縮,與是非背靠著背,“殺了六七十個了。”

    是非無言,還不待他回話,唐時那邊已經又有人攻擊了上來。

    唐時無暇繼續閑聊,一閃身便迎了上去,三株木心筆不適合大範圍攻擊,他幹脆地一甩,已經將三株木心筆化作了大雪滿弓刀之刀,這個時候順手一拉,便是長長的一刀刀氣,凜冽似寒霜,攻擊範圍極大,造成的傷害效果更是壯觀了許多。

    殺人是會上癮的,尤其是在被所有人圍攻,而這所有人都要取唐時的性命的時候。

    他隻能殺人,將想要取他性命的人通通送去見閻王老子。

    “唐時,看劍!”

    一名修士被唐時這種大開殺戒的行為激怒了,劍訣一引,便有九把劍分列在唐時的四周,似乎是一個劍陣,看上去靈光閃爍,好不威風氣派。

    唐時冷笑一聲:“看你媽!”

    一個瞬移,唐時已經強行突破了那劍陣的束縛,強悍的精神力讓他完全無視了身體上的疼痛,一下來到那修士的麵前,伸手便握住對方那一把劍,直接掰斷對方手指。

    “這種時候還耍帥,沒那金剛鑽,不攬那瓷器活!虛道玄那老狗不曾教過你嗎?”

    唐時這種逼格甚高的狗都不敢裝逼了,這人還在作死?以為自己耍帥呢?

    他決定,好好地讓對方帥一把!

    一枚詩碑令炸開,唐時往那炸開的煙霧之中一點,嫁衣之術便已經凝聚在他手指之上,隻見得他指尖一點靈光,閃爍不定,已經將對方的長劍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今日這修士布下九幽劍陣,卻反被唐時掌握。他手上劇痛,卻見唐時劍訣一引,原本攻擊向唐時的那些靈劍竟然轉瞬之間全部劍柄朝內,劍尖朝外,竟然是以唐時為中心,平放成為一個大圓,而後唐時對他露出一個良善的微笑,便見這劍陣忽然引動!

    旋轉,瘋狂的旋轉,讓九把劍旋成了一個圓形的光圈,而在光圈之外的人,都會被唐時無差別攻擊!

    一時之間,雪亮的劍光完全被紛飛的鮮血染紅。

    那被唐時製住的修士目眥欲裂,恨不能生啖唐時骨血!

    唐時卻是抬起一手,便用力在這修士頭上一拍:“怪隻怪你站錯了隊,入錯了閣!來生再投個好胎吧!”

    可是修士不會有來生了。

    鮮血從唐時掌下那頭顱上,一瞬間流湧而出,唐時將這修士的屍首甩開,這個時候因為劍陣,他身周已經有了一片真空地帶,因為距離他近的人,已經被唐時殺完了。

    道閣之中這些修士,都是虛道玄一點一點帶出來的,這多年對道閣的信仰,讓他們無法容忍唐時這樣的存在,唐時言語和行動上對道閣的侮辱,都深深觸犯了他們的底線。

    所以唐時的殺戮,非但沒有讓他們害怕,這反倒是讓他們更加瘋狂地攻擊唐時,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唐時更不在乎別的了,殺,管尼瑪是哪的人,誰要殺我,我便殺誰!

    敢對他動手,便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死相難看,也不是唐時所能控製的了。

    現在唐時換了一種殺人模式,《台城》那一枚詩碑令再次被唐時點出來,算是回敬給道閣。

    之前他們用九日九夜太上情陣,困鎖住唐時,逼得他自封無情道,這個時候唐時理智已經被殺戮覆蓋,便是要一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拿了老子的給老子還回來,吃了老子的給老子吐出來!

    去你媽道閣,先給你鎖在陣法之中,老子再進去慢慢殺人。

    詩碑令直接被唐時手指一彈,給點了出去,之後像是撒網一樣,圈住了一堆道閣修士,於是無數人被唐時這一帶,就已經困進了陣法之中。

    唐時對著還在圍攻他,或者是還在遠處沒能進來的修士們甩出一個飛吻,“拜拜嚕,一會兒來收拾你們!”

    他是笑著說出那一句話的,隻是眼底是那微微泛著冷意的血光,那種戲謔的表情、犯賤的語言,配著他這樣的表情和瞳色,有一種說不出的扭曲和違和,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外麵的修士們已經有一些在打退堂鼓了,顯然唐時已經準備好了屠刀,隻是他們的屠刀,似乎不如唐時的鋒利。

    不過目標唐時沒了,是非還在。

    於是,剩下的攻擊紛紛向著是非而去了。

    隻是在他們的背後,蕭齊侯已經動手很久了。

    中間唐時的殺戮太過,光芒太盛,動手太狠,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唐時的身上了,所以很少有人發現他們的背後,已經多了一個殺人狂魔。

    劍修的攻擊力,一向是非比尋常,蕭齊侯一出手,便是非同凡響。

    劍氣橫過戰場,便已經造成了極為恐怖的殺傷力,鮮血遍地!

    在唐時進入陣法之中,關門打狗甕中捉鱉之後,蕭齊侯就已經顯眼了起來。

    遠處山腳下,還有之前被困住的修士。

    這些人大多都是閑散修士,或者是別的大荒閣跟過來看熱鬧的,哪想到半路上竟然會殺出道閣這樣一個蛾子來?

    那邊的情況簡直就是驚心動魄,讓人無法轉開目光。

    瘋狂的殺戮一旦開始,謝幕之時,必定是屍橫遍野。

    崔一航很淡然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唇邊掛著一縷莫名的笑意。

    他沒有動手,也沒有人注意到存在感不高的他。

    現在崔一航隻是看著是非,又看了看蕭齊侯——

    蕭齊侯攻擊是很猛烈,但是過了這一陣之後可能就會後繼乏力。

    是非則是下手太輕,頂多使人失去戰鬥力,這樣的打法,真是不適合出來混。隻是難為了一個出家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畢竟不是每一名佛修都像是明輪法師一樣出佛入魔,可以隨心所欲地殺戮。各自有不同的道。

    崔一航心冷靜地分析著,還是覺得唐時更對人的胃口。

    這牲口太狂,太野,太瘋魔!

    煙籠十堤的陣法,已經將麵的人困住了。

    唐時進入陣法之中,完全隨心所欲,整個世界都變成自己的主場的感覺,自然是爽到了爆。

    我的地盤聽我的!

    唐時手起刀落,便是血濺三尺。

    詩碑令一枚一枚地被唐時點出來,攻擊手段層出不窮,他最大的優勢就在於靈術的數量和種類,攻擊花樣繁多,不帶重複,往往你方才熟悉了他的這一種攻擊節奏,下一刻唐時已經換了一種新的模式。

    在不對等的力量碾壓之下,唐時一個人真如猛虎出入於羊群,舉手投足都是殺。

    隨著鮮血沾染越多,詩碑令的使用也越加頻繁。他那詩碑之島上,最頂端的一塊詩碑,繼續往外拔高,唐時隱約覺得這有什更深層次的含義,可是現在無暇顧及。

    在開啟了詩碑的新境界之後,他還從來沒有如此暢快地使用過這些手段,如今他甚至直接將詩碑令當做了一道法寶,像是一塊石板直接將自己的對手壓得粉身碎骨,連渣滓都找不到了。

    待得那煙籠十堤的陣法被唐時一點,重新化作他指尖的一枚令牌的時候,陣中已經見不到另外一個站著的人了。

    那些人是不是死完了唐時不知道,現在也懶得管那多

    外麵的情況遠比唐時想象之中的更加樂觀,蕭齊侯的手段很是高明,死在他劍下之人不計其數。

    劍閣一向看不起道閣,現在說蕭齊侯是在公報私仇,也是完全沒壓力的。

    唐時看可是非一眼,此刻是非方將一百零八顆佛珠收回手掌之中,宣了一聲佛號。

    隻是……沒有自己要找的人……

    已經很少有人再敢向著唐時出手了,人總是有一種怯懦的心理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勝算的時候,這多人已經搞不定一個唐時,沒人願意再上去送死。

    唐時站在那,在人群之中搜索著自己想要找的人。

    杜霜天——

    一劍從天而降,劍光如同從九天墜落,隻是黑氣凜冽,煞氣害人,一看便知不是正路,

    而隱藏在那邪氣漫天之中的人,正是唐時在找的杜霜天。

    杜霜天在看到唐時進入陣法之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籌謀了,隻等這唐時出來的這一瞬間,給予致命一擊,若是得手,一切事情也就終結了。

    唐時是已經避無可避,隻能將三株木心筆瞬間變回來,以劍尖對劍尖,卻因為身處下方,而承受的杜霜天的攻擊強度太大,整個一片地麵都龜裂甚至下陷,以唐時為中心的以一片巨坑霎時出現。

    此刻的杜霜天,顯然已經露出了他的真麵目,對唐時下手毫不留情,甚至這一招,明顯也不是什出身名門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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