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子言嗯了一聲，他既然這，那基本是已經查到底掉兒了。

    他也是感慨，居然就因為這兩個無知的女人，差點害的他們一家都喪命異國。

    他踱步到扒著窗戶看的餘媽身邊道，“餘媽，妮妮就麻煩你了，她現在比較敏感，和你關係那親，或許能慢慢走出來。”

    餘媽聽了又是抹眼淚，一個勁的點頭。

    沈婭妮覺得自己好像飄在上一樣，每都浮浮沉沉的，找不到頭緒也找不到出路。

    一會滿眼都是一片黑，要是刺眼的白，一眨眼又是滿地的血。

    她少了一條腿，麵前都是屍體，全部都是，有閔衷，有沈旭堯，有念念，還有招招和倫……

    隻有她還活著，他們都死了。

    她好痛苦，突然手多了一把槍，我哆嗦著手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身驚動地！

    她死了，她終於也死了，她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緩緩倒下，然後她眼前那些死去的人卻又站了起來。

    他們笑著對她，騙你的，哈哈哈，騙你的，我們沒有死。

    ……

    餘媽剛搓好熱乎乎的毛巾要給沈婭妮擦手，突然被她一把揮開，她抬頭就看到沈婭妮雙眼猩紅的看著她，好像看著什十惡不赦的東西一樣，絲毫沒有之前的溫婉從容。

    “太太，我是餘媽啊。”餘媽老淚縱橫，不躲不閃，“你不記得我了嗎？”

    醫生她得的是戰後心理綜合症，是人在遭遇或對抗重大壓力後，心狀態產生失調的後遺症。

    她也是昨才知道沈婭妮之前去索日立的時候遇到暴亂，還被恐怖分子綁去做了人質，那也很恐怖呀，恐怖分子也是不要命的，那時候她都沒事，她都堅強的挺過來了，死了那多人她都沒害怕，為什這一次就不行了呢？

    “餘媽……”她低喃了一聲，搖了搖頭，似乎很抗拒這個名字進入她腦袋尋找記憶，“念念，我的念念呢？我的孩子呢？不要殺她，我求求你們了，還給我，把念念還給我……”

    她突然劇烈的掙紮起來，拚命的揮開餘媽伸過去要摟住她的胳膊，拖著不能動的右腿跌下了床。

    咚的一聲，她摔的好一會沒動。

    餘媽哆嗦著手去按護士鈴，拖著沈婭妮要把她扶起來，可是她不肯，口中隻喊著念念，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好像打起來一樣。

    護士來了以後還不容易才把她按到床上去，打了鎮定劑她才能安靜下來。

    餘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念念這幾都是布彥淮和布凜榮輪著帶的，她一個孩子哪能在醫院待著，而且醫生暫時最好不要讓沈婭妮想起念念，她現在嚷著要念念並不是因為想她或者擔心她，她是沒能從之前的恐懼走出來。

    念念等於她心的那塊陰暗地，她每提起一次，她就離康複遠一步。

    餘媽給布彥淮去了一個電話，他正在開會，懷掛著捧著奶瓶在喝奶的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