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龍紀1034年11月9日，維吉爾，黑塔

    “亞山真是一個不科學的世界。”

    似乎已經習慣了嶽雨樓這樣的“閉關”，盡管上次見麵已經將近半個月前，但張啟鳴卻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說起話來還是那樣無所顧忌，盡管這是一個相當正式的會議，連極少參與這種會議談論的伊西多都出現在了大廳，盡管他此時顯得有些消沉……

    外帶一句，伊西多很少參與到這種關鍵事務的會議並非是嶽雨樓小視他，而是張啟鳴他們認為這位少年顯然還沒到接觸這些東西的年齡。

    “科學？老張你在搞笑嗎？”

    “難道你不覺得嗎？那個鳥不拉屎的地獄，哪來那多人口？一次動員就是近四十萬兵力。”

    指了指每個人麵前都有的那份關於“秋季攻勢”的具體戰報，張啟鳴雖然確實說得在理，但此時他卻是身處遊戲之中，明顯就有一點雞蛋挑骨頭的意思。

    “哥，這是遊戲？”

    “我知道，但亞山不是曾經宣傳過遊戲的一切都可以有‘合理’的解釋嗎？一切都尊重‘亞山’的曆史，……”

    “這種問題，我想讓主公來解釋比較好吧。”

    聽到司馬鬼奕將問題拋到自己身上，嶽雨樓也隻是笑了笑，然後輕聲道：

    “啟鳴是奇怪地獄的人口，對吧？”

    “嗯哪，我沒事時曾做過一個統計，是關於每個種族士兵和平民的比例問題，結果……人類世界的兵民比例最高，大概一百個平民可以養出一個士兵，所以像獵鷹公國這種人口上千萬的大國，國內軍隊的數量通常可以上到十萬……”

    “不對呀！”

    一直低著頭玩手指的伊西多，十分罕見的突然開口了。

    “我記得前幾場大戰，那些公國不是動輒就十多萬，甚至還爆發過數十萬人的會戰嗎？”

    “你先聽我說完！”

    重重敲了敲桌麵後，相當不拘禮節的張啟鳴才繼續大聲說道：

    “在亞山，NPC也是要吃飯的，這點我估計嶽頭和鬼畜應該最清楚，我們玩的是單人網遊，但他們玩的就是戰略網遊了，那些國家也不例外，一樣要有農民，一樣要耕作，但是！人類世界的動員機製很強大，在平時一般都保持著大約十多萬不等的常備軍，同時也是中堅力量，而到戰時卻可以將那些農民臨時征召入伍……”

    說著，他將頭一偏，盯著伊西多說道：

    “殺過人類的士兵嗎？”

    “嗯……沒有。”

    “那我可以告訴你，按照遊戲力量等級劃分，一般臨時征召出的士兵等級最多不過兩階，其餘多為一階，而常備軍團最低級的士兵也有兩階，多數為兩階中高級，三階都不少……如果你身處人類之間的戰場，你就會發現真正參與作戰的其實就是那些常備軍團，他們才是主力，剩下那些臨時民兵更多時候隻是打打順風仗，或者搖旗喊，如果主力失敗，這些軍隊馬上就會跟沙子一樣垮掉，所以人類之間的戰鬥也多為擊潰戰……當然，守城除外。”

    “可即便這樣……想獸人，精靈這些種族，按道理說不是應該比例跟高嗎？”

    “確實，在緊急關頭，這些種族可以做到十民一兵的地步，但是……亞山最好的土地卻被人類控製著，你明白吧？”

    “………………”

    “人類看起來雖然好像兵力一般，也無法做到全民皆兵，但奈何擁有極其巨大的人口優勢和資源優勢，可獸人，精靈，矮人這種就不行了，他們無法支持長久的作戰，所以你看獸人一敗就幾乎是一蹶不振，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恢複元氣，而野狼公國也同樣敗得那慘，卻還是扛住了，甚至軍隊數量比之前都要龐大。”

    “好了，繼續你的問題吧，一會還有正事要談論呢。”

    “所以我就像不明白，地獄的資源如此匱乏，它們的人口都是從哪來的？從石頭蹦出來的？還有它們整個種族好像就沒有平民的樣子……”

    “其實，啟鳴你說對了一點。”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