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出去就是為了找他。”沈落麵無表情，“怎能沒有我的事？”

    教師道：“出去找他是你的事。但他觸犯齋規，我按規矩懲戒，哪有你話的份？”

    沈落道：“齋規第九條：苦墨齋學子應懲惡揚善，斬妖除魔，守護安寧。張浩然因此事耽擱了返回的時間，不應受罰。”

    “你的意思是，張浩然沒回來，是因為斬妖除魔去了？”教師眉毛一挑，麵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看向張浩然。

    張浩然行禮道：“在路過烏石鎮的時候，聽有狼妖出沒。”

    教師哼了一聲，道：“那這狼妖是被你除了？”

    “是。”張浩然點頭。

    “那好！”教師又是冷哼一聲，“就算你是去為民除害，那怎不立刻回來？還拖延了這久？”

    沈落道：“因為他受傷了。”

    “受傷了？受傷了就不能回來了嗎？”教師越來越冷，目光也寒冷起來。

    “受傷了，所以失憶了。”沈落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不記得我是誰，用了很長時間才幫他恢複記憶。”

    “胡扯！”教師大怒，“你當這是什地方？你又當我是什人？這拙劣的假話也能騙得到我？”

    沈落平靜道：“我隻是實情，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教師大聲道：“我當然不信！所以我要開除他的學籍！”

    沈落道：“那我們就向上投訴好了。”

    “投訴？就憑你那些假話？”教師對著沈落冷笑一聲，轉向張浩然道：“別以為自己賦不錯，就妄自尊大。這是苦墨齋！少年才有很多！你以為你一個先境和他這個廢物，出這樣的話能有人信？”

    沈落並沒有因為對方自己是廢物就怎樣，平靜道：“並不是什境界或者是賦。我隻是相信，苦墨齋是講道理的地方。”

    ……

    ……

    “苦墨齋當然是講道理的地方。”

    不等沈落和張浩然離開教樞處，柳夫子邁步走了進來，微笑看著二人，然後對那名教師問道：“這是怎了？”

    教師臉色陰沉，知道柳夫子來這的意思，心中不鬱，卻又不得不向柳夫子行禮。

    “張浩然無故晚歸，我以齋規開除他的學籍，二人不服，要去投訴。”教師微微低頭。

    柳夫子看向沈落和張浩然：“你們怎？”

    沈落把張浩然除狼妖、受傷、失憶的事情了一遍。

    教師大聲道：“這拙劣的謊言我都不信，柳夫子能信？”

    柳夫子看向教師，眉毛一挑，卻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