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庚拉著袁大富繪聲繪色地講著,貓狗豬在牆角聽得津津有味。
幾年前,袁大庚在城郊的荒廟救起了快要餓死的老道士。作為報答,就給出能治袁大富隱疾的藥方。
沒想到這道士後麵得到大機緣,開啟了修仙之路。現在城主府當門客。沒想到前段時間袁大庚出去逛春風樓的時候,見到了這道士。
道士大喜過望把袁大庚帶入了城主府,並教他一些修行之法。
袁大富看著袁大庚的嘴巴一張一合,聽得雲霧,問道:“可是爹,這些跟我和小姐有什關係?”
“城主有個跟你一樣廢物的兒子。”袁大庚道
“……”袁大富
“之前送去哪個修仙門宗,不務正業被趕下來了。”
“那天我喝醉了酒,說起了小姐的美色……”袁大庚頗為尷尬的咳嗽一聲:“城主兒子是個好色之徒,我著實沒辦法。”
“道士也勸我,找個合適的時間把小姐供奉出去。”
“爹,你這是賣兒求榮啊!”袁大富生性懦弱,麵對這樣的事情,盡管心中無比憤怒,但是也是無可奈何。他轉頭,掉了幾滴淚。
袁大庚沉嗓子道:“到時候我們攀上城主兒子的關係,那還不是要什有什嗎。道長也答應了教我們修仙。”
“我們成了仙人,這些紅塵俗女配得上我們嗎?”
“隻有天山的仙子才能配得上!”
好一個PUA能手。江川行打心底佩服。最後袁大富求仙舍愛,應允下來。
“不過那藥方怎辦,那隻豬怎辦?”袁大富指了指自己胯。
“那隻豬確實生猛……”袁大庚捏著下巴層次稀疏的胡須,“竟然一頭能把仙人的護體金光撞得粉碎。”
“過幾日道長便會來拜訪,順便看看這隻豬。到時候我求道長賞賜一兩顆仙丹給你。”
“謝謝爹!”
先給一巴掌,再給一顆糖,這人是高手。一狗一貓一豬就這樣退出了院子。
“我們要好好守護小姐!”黑狗道,時不時露出獠牙,目露凶光。白貓在旁邊點頭,不過心情沉重,它覺得事情總沒有那簡單,已經超出了它們的認知範圍。
“大哥,不知道你可有什辦法?”白貓問。
江川行此刻滿腦子想著是過幾日道長要來找自己的場景。他現在好想一走了之,但看著白貓和黑狗那圓溜溜充滿真切的眼神,還是把逃之夭夭的想法壓製回去。
“你們聽著……”江川行說道,“我有預感,明天我會被那父子倆監禁。其餘的事情就先按照我剛剛說的去做。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告訴我。”
“是!”
……
果不其然,袁氏兩父子向陳攸寧那傻姑娘請示,為了不讓江川行胡亂跑,圍著那棵大榕樹建了一圈又高又大又結實的籬笆。
那兩父子又找來鐵鏈,拴狗一樣把豬給拴住。不過李攸寧每天都會過來看看他,每次都會把這鐵鏈給打開。其實這些對於練氣四層的江川行來說,並沒有什束縛力,他想走還是能走的。
自從籬笆建起來後,這榕樹就使勁掉葉子,籬笆的葉片一層又一層,直到能埋沒江川行的身軀。
江川行倒是喜歡充滿奇特香氣的葉片,也喜歡在上麵撒歡奔跑,更喜歡夜晚裹著葉片香甜的睡去。
這一方之地成了江川行的天堂,跟豬圈的肮髒相比簡直雲泥之別。那十幾隻豬崽子對這塊地方饞涎已久,它們也想在那地方拉糞撒尿,然後翻滾。
十幾隻豬崽子一一跳出豬圈,往江川行那邊擠去。它們剛踏進門,就被江川行幾蹄子踹飛出去。
豬崽子哭著喊著回到豬圈找媽媽,控訴江川行的暴力。
每當豬媽趴在豬圈要說教的時候,江川行白了她一眼:“好好管你孩子!”
當然,江川行的做法惹來周邊大奶牛和那隻棕馬的不滿,他們說百善孝為先,江川行遲早天打雷劈。
在他們每次烏拉烏拉說一大段話之前,江川行都會朝他們肆無忌憚放屁。這氣得棕馬和大奶牛牙根癢癢。
對此,江川行很享受,就喜歡他們很不爽卻幹不掉自己的樣子。這也是這段時間江川行枯燥生活唯一的樂趣。
“大哥,你真是神機妙算!”老黑狗跑來跟江川行說道:“外麵幾乎都亂了套了。”
隨即,老黑狗把事情講給江川行聽。果不其然,那些修煉的動物們開始放肆起來。鳥兒天天在人的頭上屙屎,河邊有魚兒躍起,用尾巴扇著船夫嘴巴,牛不犁田,馬不拉貨,貓狗幾乎見人就咬!
動物骨子就有一種不可馴服的野性,它們的本質就是瘋狂,一旦給予了權力,他們就會去搞破壞!
不過這正是江川行想要的,也是動物階級該必定要走的路,向人類宣戰!
“一夜之間,落安城就發生荒誕至極的變化。”老黑狗高興道:“我們動物階級團結起來啦!”
“人類認為日出反常必有妖,書中說,地震來的時候,牲畜就這樣焦躁不安,他們要搬出落安城。”
“可奇怪的是,城主立馬封鎖了城門,不讓人進出。”白貓把這件奇怪的事情提起。
江川行也是微眯著眼,按道理來說,官府應該去收拾那些發瘋動物,但他們卻第一時間封鎖了城門。
這有點意料之外。
“還有,城主府已經派出官兵圍剿我們,損失有些多。”黑狗臉上喜悅消失不見,露出憂慮之色。
“每一條曠世絕倫的路,都是要流血的!”
“美好的未來,都是今朝的犧牲,用每一塊血肉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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