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於洋於2018年在南陽大學的學生聯誼晚會上認識,那年他大三,我大一。
據他後來所說,他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他就淪陷了。
我嗔笑著問他傻不傻?我才不信。
今天,在民政局門口,他又說起這件事。
他說,“那天,你紮著高馬尾,穿著潔白的長裙,一雙白色細高跟,妝容清淡,當大家都在相互認識的時候,你一個人躲在一棵不惹人注目的榕樹下……”
他頓住。對著我微微笑。
“那時的我怎了?”
他“撲哧”的笑了。
“你當時把高跟鞋脫了,一直在摳腳指。”
說完,他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我也跟著笑了,相處了五年,他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已經不會覺得尷尬為難情了。
笑間,他的眼眶濕潤了。
他握起我的手,求我不要走。
我的情緒並沒有因為他的眼淚而有所起伏。我平靜的說,“這是我們最好的結局了。”
小玉視角:
2021年的我,出了校園在他的公司實習。我們在外人麵前一直都是上下級關係,從不越矩。
但是,一回到我們自己的小公寓,就特別黏糊。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巴在對方身上。
“小妖精,你怎這美?要是離開了你,我該怎辦喲?”他總是這說。
我也不說太激情的話,“還能怎辦?涼拌咯。”
他不樂意,壓身於我。
“你再說一遍!”他的眼底帶著責怪和不安。
“涼拌!”我又說了一遍,但我把臉別向另一邊,不敢看他。
他反身躺下,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又側過身來,“小玉,我們結婚吧!”
黑暗中,我閉著眼,假裝睡著了。
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我無動於衷。
我感覺有冰涼感低落在我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眼淚,或者……口水?
他又躺下,身體緊挨著我,他的手輕輕地在我的臉上撫摸。繼而抱緊了我。
第二日醒來,他跟往常一樣,開車送我到公司路口,我下車走路回公司。
下班前,他發信息給我,要我下班等他。
我在公司路口等他,他把車開到我麵前,我上車問他帶我去哪?他說是秘密。
在光明酒店的大包間,我生平第一次見到了他的父母。是那樣的年輕,華貴,自帶威嚴。
我不知道要見家長,早上畫的妝早已暗淡。
“小玉,這是我爸媽!”
“爸,媽,這是我女朋友!小玉。”
他爸隻顧著喝茶,沒看我一眼,他媽媽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片刻,“坐!”
她目光犀利,我緊張,局促,手心,額頭冒汗。我想打退堂鼓。
我甚至在心埋怨,為什這突然?
“我要娶她!”
他的話擲地有聲,不是在商量。
“混賬東西!”他媽媽拍著桌子,震倒了兩個茶杯。
我是流著淚出去的。
出去後,我氣憤地甩了他一巴掌,就走了。
為什會憤怒?在怪他不經我同意就把我帶到他父母麵前?怪他讓我丟了臉?傷了自尊?
不是的,我是在怪他,為什要把我們的未來想的那長遠?
要是我做不到怎辦?
我打他,其實是在恨自己。
我和他在一起的第六個月,我在他的錢包看到了一張照片——他和父母的合照。
他的父母,我在我爸生前的合夥人照片見過。照片,我父親和他父親相互摟著肩,我們的母親都分別站在父親身旁對著鏡頭微笑。
我去療養院問了媽媽有關照片的人的事。
媽媽一改往常的癡呆形象,指著照片的爸爸淚流滿麵,又看著另一個人咬牙切齒!
“就是他,就是他!如果不是他,你爸就不會被人陷害進獄,慘死在麵!”
我當時顫抖著,不知道那晚是怎熬過去的。
他爸是我家的殺父仇人!我們絕對不能在一起!
我想分手!可我們正愛的熱烈!
怎辦?
我痛苦萬分。
以至於他那時候打給我無數個電話我都不接!直至手機關機。
後來,我想通了!可能也是因為自己舍不得這段感情吧!
我要玩弄他的感情,狠狠的傷害他!我要打入他家公司內部!然後整垮它!
好!就這樣決定了!
我下了決心。
所以,我開機了,主動聯係他,約他見麵。
當我見到他一臉憔悴,胡渣邋遢時,我的心一下子軟了。
我們緊緊相擁。隨即相吻。開房,奉獻出了第一次。
在那之後,我們都挺好的!很相愛!起碼大家都這樣覺得。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學習上,他都很幫我。
漸漸地,我也很依賴他。
甚至於我會想著,要不就這樣幸福的在一起吧!
他大四出來實習,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小公寓,隻要沒課,我就往他那跑。
這期間,他曾向舉著鑽戒向我求婚,我伸出手,在戒指即將套進我的手指的時候,我退縮了。
我說我還是學生,於禮不合。
大四,我去了他的公司實習。
見了家長後,我甩了他一巴掌,我也向公司請了假,消失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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