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攤老漢的這一舉動,讓宋永言想起來了原身宋允明這位紈世子在洛京時的種種表現。
各種欺男霸女,仗勢欺人、恃強淩弱,總之,各種紈的事情他都沾了邊。
宋永言不清楚這是宋允明這位被留在洛京當世子的偽裝,還是本性使然。
如今,他占據了這具身體,那就應當有他自己的籌算。
宋永言看向跪在地上的茶攤老漢,露出一個自認為很溫和的笑容,伸手將其扶了起來,笑嘻嘻道。
“老漢,你放心。他們不會...”
不等宋永言將欺負兩個字說出口,麵前一個錦衣青年惡狠狠道。
“老頭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還不快點滾!”
說著就要朝茶攤老漢出手,宋永言眉頭一蹙,抬手一指點在來錦衣青年的手腕處,讓對方伸出的拳頭僵硬在半空,臉上露出一抹驚駭之色。
宋永言眸光一冷,“王元,你這是要做什!吃茶付賬天經地義!”
“是,是,世子您說的對。”
名為王元的錦衣青年瞪了一眼出手的錦衣護衛,隨即臉上擠出一抹諂媚的尷尬笑容,急忙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放到茶棚老漢手。
“給你,其餘的算是世子殿下打賞你的。”
鎮北王世子在洛京跋扈慣了,就算他們這些三河的實權公子也隻能安分的聽命。
在這群人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宋永言還在想會是什人率先露麵。
待看清為首的一名錦衣青年相貌時,宋永言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本想著自己行蹤暴露,第一波趕到的人會是洛京那些貴族權貴雇傭的殺手。
沒想到會是三河城中郡守府的這位紈公子,看樣子對方是受了人蠱惑。
見茶攤老漢畢恭畢敬的拿著那幾張銀票,宋永言輕輕摸了摸白虎崽子的腦袋,溫聲道。
“老伯就安心收下這些銀票,回頭多雇幾個夥計,把這個茶攤做成一個茶樓。自己也不用這般勞累!”
深吸一口氣,茶棚老漢顫巍巍的捧著那幾張銀票,足足有數千兩銀子,讓他心中毛骨悚然。
作為趙國底層的老百姓,頭一次收到這些貴族少年們的銀錢。
收錢容易,活命難。
“放心吧。世子殿下吩咐了。在這三河地麵,沒人敢為難你。”
王元擠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旋即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對宋永言道。
“沒想到,世子您能夠從洛京出來,當真不簡單。”
“少廢話,我現在需要好好洗漱一番。”
宋永言起身離開茶棚,朝著人群走去,翻身上了王元的駿馬,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
胯下良駒還想反抗,被宋永言雙腿一夾,轉眼間就失去了抵抗,恭順下來。
王元眼眸中擔憂之色才露出來,就很快消散。
沒有想到,自己今日出城騎的這匹烈馬輕易就被身穿白虎袍的世子殿下馴服。
心中也是一陣嘀咕“這還是自己在洛京遇到的那位紈世子嗎?”
眼見宋永言調轉馬頭,朝著三河城而去,王元也不再遲疑,與身旁的錦衣護衛,縱馬追了上去。
三河城地處北望山西北方,是三河之地的重鎮,再往西就是秦地,也就是趙國西北邊塞之地。
一眾人騎馬飛奔進宏偉的城關,穿過巍峨城牆,進入山河城,在護衛的帶引下,宋永言來到三河城中春風齋。
此地是三河城最繁華的風月之地,四座五層閣樓相互依偎,形成一個圓形,彼此之間以廊橋相連,中間是一大片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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