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走向在亭子看書的文士,「老爺,廣旌沒見到牌九,隻在帝王宮門口小鬧了一場,人被侍衛扔進護城河了。」
文士停下翻書的動作,眼微微意外,「廣旌同牌九不是一起上過戰場?」
「關係應該親近的啊。」
「牌九如今與朝臣交惡,孤立無援,他該聯合廣旌才是。」
「老爺。」護衛想了想,開口說道:「正是親近,了解才深啊,牌九如今做的事,可沒一件與忠君愛國有關。」
「他肯定清楚廣旌不會向著他,既非友,那就是敵了。從牌九不敢出帝王宮看,他惜命。」
「外麵現在多的是想殺他的人。」
「見廣旌,沒益處,隻有風險,反正心都狠了,何必顧念那點交情。」
「你說的也有道理。」文士讚同的點點頭。
「廣旌要死在牌九手上,城防衛一定會怒,雖說城防衛跟駐軍激烈廝殺,會讓會寧徹底動蕩。」
「但僵持的太久,不利我們下麵的計劃。」
「駐軍得盡快進城,破了帝王宮。」
「人都安排好了?」文士神情嚴肅起來,看著護衛。
「安排好了。」護衛認真道,「共三十五人,是最後一批死士。」
這段時間,他們整出了不少事,收獲雖大,但人也幾乎用盡了。
「要小心,哪怕誤殺了許月瑤,也別傷了陸韞。」文士沉聲交代。
錯誤的軌跡,他們要把它修複好。
……
「許刺史,江大人沒了。」
吏部侍郎眼神空洞,整個人沒什精神,猶如行屍走肉。
許靖州低下眸,沒說話。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皇上有些事做的確實過分,但人死如燈滅,秦國也是你的心血。」
吏部侍郎轉了轉頭,強打著精神說道。
「許刺史,秦國需要你。」
「牌九那,暫時可以放放,當務之急,是挖出潛藏在會寧的毒蛇,不除他們,事情不會有結束的一天。」
「先是河源縣,再是帝王宮、皇上、江大人……,下一個,也許就是許刺史了。」吏部侍郎捂嘴咳嗽。
許靖州抬起頭,從樹葉的間隙望向天空,「秦國,我付出了全部的心血,當然希望它繁榮昌盛,人壽年豐。」
「亂局會結束的。」許靖州眸子利了利,恍若破開雲層的太陽。
吏部侍郎聽見這話,激動了,手緊緊捂住嘴,把咳嗽聲壓回去,一張臉憋的通紅。
好一會,他艱難道:「秦國上下一心,定能驅除鬼魅。」
現在形勢危急,但也不是翻不了身。
得了許靖州的話,吏部侍郎的心情較來的時候好了不少。
吏部侍郎前腳走,後腳一人坐上了他的位置。
藍色勁裝的男子,勾起嘴角笑,「許大人,他好像誤會了你的意思呢。」
看到男子,許靖州麵色淡了淡,冷著聲,「江山川是你們殺的?」
「老家夥滿心念著楊家,留著他,不利許大人登基。」
「不利我登基?」許靖州冷笑,「是不利你們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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