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道人點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當時整個中央大世界確實被徹底攪亂了，甚至連那些幸存的屠天英雄們也被人群起而攻之，被徹底絞殺，留下來的隻剩下飄渺的傳說與幾件屠天神器。捅破天之後，通天之路便真正被打開了，無數人拚了命也要進入通天之路，妄圖得到天的種道之法，不過這些人最終還是被湮滅在了悠遠的曆史長河之中。”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得到永之眼的那家夥在暗中獲利吧，除了他之外，應該別沒有人可以完成這無法完成的任務。”傑夫若有所思道。

    鴻鈞道人對此也表示讚同：“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這並沒有得到證實，不過大抵就是這樣的。最初的那些強者，一般都是掌控者水準，所以通天之路幾乎無法阻攔他們的進入，但是他們卻都使一去不回，由此可見暗中一定有更強者在算計他們。當時的更強者，屠天勇士盡皆被殺，輪回之眼的主人身亡進入輪回，那剩下的肯定也隻有永之眼的主人了。我並不知道他到底有什計劃，隻不過在這些掌控者要被殺，要逃遁之後，剩下的那些天尊們卻得到了新的機遇。準確的說通天之路應該就是為這些天尊強者準備的，他們可以踏上通天之路得到各種好處，並且有機會從天那得到晉升掌控者的大機緣。仔細想一下，這似乎是另一種秘術，與當初的種道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我與盤古算是舊識了，早年他的實力要遠勝於我，而且還得到了開天斧的傳承。我們曾經一起踏上過通天之路，可以算得上地仙界最早的一批人，當然與我們同時踏上通天之路的還有其他幾人，隻不過他們運氣實在不好，都隕落在通天之路上或者奪取機緣的區域之中。我同盤古的運氣都不錯，我得到了某些隱秘傳承，盤古則得到了某種創世秘法，當然屬於我們共同的隱秘，那便是我們得到了一些幾乎要遺失在時間長河之中的信息。當然當時我們知道的並不多，現在掌握的這些信息，大部分都是後來才探索發現的。盤古掌握的創世秘法並不全麵，在他施展後雖然開創了地仙界的盛世，但是卻也導致他體內產生巨大的創傷，最終選擇了解體。我則活了下來，負責守護整個地仙界宇宙，直到後來得到了造化玉牒，選擇了以身合道。”

    聽到這傑夫對鴻鈞道人與盤古大尊的作為肅然起敬，不管他們最初的原因是否有為了增強自己實力的因素在內，至少他們都為整個宇宙作出了巨大的貢獻。然而鴻鈞道人的話，卻讓傑夫心中產生了不小的疑慮，然後又將這疑慮徹底的解開。

    “前輩所說的，聖人之體最多隻能活過十三個小宇宙紀元，這一點是否可以確定？”傑夫開口問道。

    鴻鈞道人點點頭道：“我曾得到過很多前輩先賢留下的信息，那些人之中也有人層達到過像我這樣的高度，但是很顯然他們最多能活過兩個大紀元，一般情況下一個大紀元十三個小宇宙紀元就會身體突然由盛轉衰，在不到一個小宇宙紀元的時間內凋亡。我自己已經活過了幾個小宇宙紀元，得到的信息沒有千條也有百條，所以這一點是完全可以確定的。這是宇宙的規律，任何人都不可能避免，除非達到天那樣的高度。”

    傑夫嘴角微翹冷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想我已經知道永之眼的主人到底是誰了，如果一切真如同那人所說，那前輩也應該見過這幕後元凶。”

    鴻鈞道人疑惑道：“什，你的意思是，我也見過此人，或者知曉此人？”

    傑夫點點頭道：“就算前輩沒有見過此人，但是如果進入過破滅的中央大世界，那應該知曉此人。在進入中央大世界後，曾經有所謂的荒古遺族主動找到我們，甚至幫助我們找到通天之路的入口。那時我遇到一個人，他的麵相十分蒼老而且渾身散發出古老的氣息，自稱是從中央大世界的破滅時代活下來的人。當時我雖然也心存疑慮，不過卻也沒有想太多，現在反過頭來再想一下，才發現此人身上與話中的疑點實在太多。若是一個人可以活那久遠，那恐怕他的實力也該是天一級的，而天卻一直躺在天之居室麵，那此人便定然不是天。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那古老的氣息是年齡在作怪，現在想想卻全然不是這樣，天的實力雖說接近永生的大圓滿，但是實際上肉體也是老邁不堪，更何況是那位表現出來的實力還不到掌控者層次之人呢。綜合這幾點，我可以肯定，此人身上古老的氣息絕對是從靈魂之中散發出來的，身軀的蒼老則是受到靈魂氣息侵蝕導致的，那種違和感正是因為靈魂與肉體無法完全契合才會導致的結果。”

    鴻鈞道人恍然大悟道：“是那人，在我那個年代，他自稱是金吉斯，不知道你遇到的人叫什名字。”

    “金吉斯，果然是他，居然連名字都沒有該換，現在終於知道我們的敵人到底是誰了！”傑夫也十分確定的說道。

    鴻鈞居所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這兩位巨擘都沒有開口，短短的時間內他們腦海之中都飄過無數個念頭。一個念頭生出來，又被否決，下一個念頭又生出來，再次被否決，不得不說要想到一個萬全之法的確不是那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