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秋。

    京城南鑼鼓巷95號。

    東廂房易家。

    易忠海感冒發燒，在床上躺了一天。

    一直到夜九點多，才有胃口喝點大米粥。

    一大媽在一旁伺候著。

    易忠海喝了一口，感覺味道有點不對。

    又喝了兩口，便是皺起了眉頭。

    一大媽溫暖的說著：“老易，你這是怎了，大米粥是淮如熬的，讓棒梗送過來的，說用的是好大米。”

    “我怎喝著這大米粥有一股尿騷味？”

    “怎會？”

    一大媽嚐了兩口，臉色也陰沉起來。

    “還真有尿騷味，這怎回事？”

    “就算秦淮茹有段時間沒洗澡，熬出來的大米粥也不可能是這種味道，一定是棒梗給大米粥撒尿了！”

    易忠海緩慢的坐起身，很憤怒的點燃了一根煙。

    一大媽額頭泛起一層熱汗。

    “老易，我和你都喝了棒梗的尿？”

    “喝了尿是真事兒，但是眼下不能確定，到底是誰的尿。先不要伸張，這事兒如果讓院子的人知道了，那就麵子掃地了。我是一大爺，院子誰惹得起我，這事兒本來不該發生在我頭上！”

    易忠海下床，端著碗走了出去。

    西廂房賈家亮著燈。

    秦淮茹和賈張氏正在聊棒梗的前途。

    棒梗初中畢業了，麵臨擇業。

    如果找不到接收單位，就有可能麵臨插隊。

    棒梗對插隊很抵觸，表示自己寧願在京城當街溜子，也不想去偏遠農村接受改造。

    秦淮茹正說話，忽而聽到了敲門聲。

    她去開了門。

    看到是端著大米粥碗的易忠海。

    “一大爺，您這是……，大米粥不好喝嗎？”

    “味道還行，你自己嚐嚐。”

    易忠海走進屋。

    大米粥碗跑到了秦淮茹手，她正要嚐兩口，棒梗忽然衝了過來，一把奪走了碗。

    “媽，不能喝。”

    “棒梗，這怎回事，你動了手腳？”

    “我覺得這大米粥太寡淡了，所以就尿了幾滴。不敢尿太多，怕一大爺不喝。”

    “棒梗，你這小畜生……”

    秦淮茹像是被雷劈了，臉色慘白一陣眩暈。

    “一大爺德高望重，你給他喝尿，你……”

    秦淮茹不知道該說什。

    易忠海弄死棒梗的心都有了，低沉道：“秦淮茹，你小聲點兒，這對我是奇恥大辱，就算要狠狠管教棒梗，也不要在院子宣揚。”

    “子不教，母之過，這次的事兒，你看著辦，我絕不袒護棒梗。”秦淮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一旁的賈張氏輕聲道：“一大爺，你也沒受傷，就不要……”

    “老嫂子，你說的對，喝了尿，沒外傷。要不，剩下的大米粥，你都給喝了？”

    易忠海對賈張氏說話的時候，也朝著棒梗看了過去。

    棒梗猛地將手的大米粥碗摔到了地上。

    “易忠海，你個老絕戶，你自己有媳婦，不讓她熬大米粥，非要讓我媽幫你熬，給你喝尿就對了！以後別總是想著給自己養老的事，你能不能活到老，難說！”

    棒梗鬧出來的動靜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