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養一條小狗吧。”
回到‘限定’,陳年提議。
“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願望嗎?”謝意拆開紅茶包,從櫥櫃內拿出兩個搪瓷杯,“紅茶,喝嗎?”
“喝。”
陳年看向店內貼滿的小貓小狗圖畫。
某些關於夏日黃昏的記憶,明明早就已經被折疊多年,此刻卻仍不受控製地被展開。
見他發愣,謝意把泡好的紅茶放到他麵前。
順著陳年的視線,她也看向延展台盡頭的浪花。
“大海有種神奇的吸引力。”她說,“像無盡的深淵。”
“吞噬。”陳年回過神,喝了口紅茶,“說起來夏天,多數人想到的都是滿眼的蔥綠色,但如果說到夏天的海邊,卻更多是一塊調色盤。”
謝意點點頭。
她笑起來,眼睛彎成一道月牙:“蔚藍吞噬金黃。”
她想起來陳年有一首歌,歌詞寫道:“綠色盛產夢想,藍色洗滌期望。”
“那些大夢想實在太難實現了。但小夢想我們還是可以擁有的。”謝意也呷了口茶,回應他,“咱們養一條小狗吧。”
他們倆小時候共同的最大願望,就是貓狗雙全。
上初中的時候,謝意曾撿到過一隻流浪狗。
遇見它的那天,恰好是正月十一。
那天中午,謝意裹著大棉襖從屋內走出來,還未關上門,低頭便撞上了小狗可憐兮兮的眼神。
她的第一反應是,這狗眼神也太像陳年了吧。
屋內電視正重播著春晚的小品,門沒關,觀眾的笑聲傳來,謝意的第二反應便是,這狗狗跟小品有緣。
如果起名字的話,應該叫小品。
許是凍得太久,也可能餓的發慌,當謝意喊它“小品”時,狗狗竟然真的乖乖的跟著她走了。
謝意本是想出去買點零嘴,見外頭太冷,小狗又精神狀態不佳,思索片刻還是敲開了對麵的門。
彼時陳年剛睡醒,腦袋還蒙著,起床氣也沒壓下去,開門突然撞見一雙無辜的狗狗眼。
他嚇得直接“砰”的一聲,把謝意和小品關在了門外。
三秒後,他反應過來,再打開門時,謝意已經準備自己開門了。
“狗狗哪來的?”他問。
“就在咱們樓梯口,應該是條沒人要的小土狗。”謝意歎氣,“大冷天的,應該挨餓受凍很久了。”
陳年沒有嫌棄地摸了摸小品髒兮兮的頭。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他回屋拿了外套,“我們先帶他去寵物店檢查檢查吧。”
小品是一隻特別乖的小狗。
在謝意家住的短短半個月,他不吵鬧也不拆家,甚至半天就學會定點上廁所。等謝家夫婦回來時,它儼然已經在新家適應下來了。
但母親怕狗,這點謝意是很清楚的,小品沒法在他們家長住。
她找到陳年,兩人瞞著幹爸,偷偷把狗狗養在了陳年家。
“小品乖。”謝意撓撓它毛茸茸的耳朵,“這幾天先在你年哥家小住,好嗎?”
在替它找到新主人之前,希望幹爸不要那快出差回來。
小品乖巧地舔了舔謝意的腳。
謝意微微一笑。
如果運氣好的話,能在幹爸那爭取到小品在陳家的長期居住權,也是個特別不錯的選擇。
隻是某天傍晚,等陳年和謝意放學回到家時,小品已經不見了蹤影。
兩人著急忙慌地找到客廳。
“沙發底下沒有!”謝意一臉著急,“茶幾下也沒有……你那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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