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不到五點宋行就起了床。
昨晚通過爭取,他得以一個人睡客房。本以為一個人睡,會讓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卻沒想到,寧警家客房的被褥,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晾曬過了。
本來因為沒洗成早渾身就不舒坦的宋行,一鑽進被窩,整個人都頓住了。
無論是身上的潮濕感,還是鼻腔內的黴味。都讓他想立刻掀被離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睡著的,隻知道夜輾轉醒了幾次。最後終於是受不了,而從床上爬了起來。
寧警六點半起床準備上班的時候,宋行已經在那張溫於淳坐過的沙發上坐了快兩個小時了。
昨天折騰一天,再加上夜沒睡好。所以宋行一坐在沙發上,就拄著腦袋睡著了。
寧警出來時還打著大大的哈欠,眼睛除了有剛睡醒的迷蒙,還有因為打哈欠而溢出的一絲水汽。
所以他並未看到宋行在睡覺。
見宋行那樣坐在沙發上,還以為他是在趁著早起腦子清醒在思考什人生大事。
所以寧警路過宋行身邊時,還誇了宋行一句起得早。
等宋行從寧警的住處出來,抬頭看到頭頂的太陽時,頓時就有了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吃了早飯和要去上班的寧警道別後,溫於淳就決定繼續南下了。
宋行聽溫於淳說要走,有些疑惑道:“你不是出來旅遊嗎?剛到就走?”
溫於淳笑了笑道:“上次來過了。這次來就是因為寧警說有人給我寄了東西。”
“昨天那張紙條?”
“……”
宋行對於樓思悅給溫於淳寄東西的事,一直有個疑問。
那就是,為什樓思悅要把東西寄到尤州,而不是直接寄到期州?
還有樓思悅寄的那張紙條上的話,又代表著什意思?
“因為她隻知道我的名字,不知道我的手機號和住址。所以才寄到尤州這邊的警局。至於她紙條上話的意思……我想那紙條上應該寫的很明白了。”溫於淳道。
溫於淳的這話,擺明了就是不想多說的意思。
宋行見此,也不再多問。而是轉而問起了溫於淳下一步的打算。
“接下來你要去哪?”宋行問。
溫於淳看了他一眼,道:“我要去哪,我想宋總您並沒有權利知道。”
宋行皺眉:“我說過,我年假期間會跟你一起。”
溫於淳也跟著皺眉:“你到底想做什?”
宋行想也不想道:“不做什,就是想跟著你。”
溫於淳:“……”
溫於淳想要把宋行甩開,可宋行現在對他是走一步跟一步,根本就不給他甩掉他的機會。
溫於淳很是無奈:“說吧,我身上有什是值得你不辭辛苦親自監視的?”
這次宋行倒是沒有說“不做什”。
他坐在溫於淳對麵,想了好一會才道:“你能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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