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脫外套的手一頓，“什東西？”

    趙吏深深吸了口氣，仿佛在聞空氣中的什味道。

    他的表情不是厭惡，反而像是……沉醉？

    半晌，從沉醉的狀態中脫離出來，趙吏才有心神回答蘇黎的問題。

    “藥，我們將這個東西稱為藥。”

    “藥”？

    蘇黎對這個詞有些印象。

    不過，不需要蘇黎去仔細翻找記憶，趙吏就已經主動解釋道：

    “人類在最低維度，我們這類靈魂擺渡人，還有其他你能想到的神差鬼使，在高於人類的第二維度，而‘藥’，來自比我們更高的第三維度。”

    為了讓蘇黎能夠更好的理解，

    趙吏還做起了一層更比一層高的手勢，表達他所說的三個維度高低之分。

    “我們達不到‘藥’所在的更高維度，但‘藥’很喜歡尋找人類作為宿主。藥吸食宿主的情緒和生命力，維係自身存續。我們這些處於中間維度的家夥呢，又可以利用被藥寄生的宿主，來獲得好處。”

    一段話信息量十足，但蘇黎還是迅速明白了趙吏的意思。

    在原劇中，

    鬼差即使擁有一部分神力，但仍然會生老病死。

    而和藥的宿主產生物理鏈接，對鬼差十分有益，可以延年益壽，青春永駐。

    至於所謂的“物理鏈接”，到底有多少方法，蘇黎不清楚。

    因為原劇隻展現了一個具體方法。

    那就是一個偽裝成狐仙的“藥”，寄生在一個人類女人身上，讓她從普通人變成大美女。

    趙吏知道這件事後，沒有解決狐仙。

    反倒把被寄生的宿主引誘到房間，產生了物理鏈接。

    回憶起這段距離，

    蘇黎再看趙吏的眼神，已經難掩鄙夷了。

    趙吏正在科普，突然發現蘇黎看他的眼神變了，搞得趙吏一頭霧水。

    “怎了？我剛才說了什奇怪的話嗎？”

    趙吏仔細回憶一遍，也沒發現自己說錯了什。

    蘇黎搖搖頭，不動聲色的揭過這個話題，問道：

    “所以是樓進了一個被藥寄生的宿主，還是有藥的寄生媒介在這？”

    趙吏又吸了兩口空氣中的藥味，

    即便蘇黎什都沒聞到。

    “還不確定，兩種都有可能。如果是宿主最好，畢竟如果隻是媒介，我也沒辦法物理鏈接。”

    蘇黎嘴角抽了一下，

    “你選的這樓，還真是物種豐富，什東西都可能冒出來。”

    趙吏笑笑，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隻要你不去拜什莫名其妙的邪神，就不會有事。”

    聽見趙吏的提醒，

    蘇黎反而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既然有三個維度，”蘇黎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異人該屬於哪一個維度？”

    趙吏回答得很快，甚至看不出思考的過程。

    “當然是最低的維度。異人，說到底隻是身負異能的人類，還沒有達到我們所在的第二維度。”

    說著，趙吏突然想到什，補充道：

    “不過，你們那個老天師倒是有點接近第二維度了，甚至於，有沒有已經達到第二維度，我也不能肯定。”

    聽見老天師的名字，蘇黎沒有半點意外。

    傳說中的通天道人，實力到底達到了什境界，沒人說得清楚。

    蘇黎更好奇的是除了老天師以外的其他人。

    “除了老天師呢？”

    趙吏聳肩，“不清楚。或許等到他們死的時候，我去拘魂，看看拘出來的到底是什，或者拘不拘得出來魂，我可以來告訴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