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害怕的，終於來了。

    井錚和我了之前那多後，終於把我最想知道的答案，講了出來。

    他把手早就燃盡的那根煙頭，準確拋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人也站起身，雙手插入褲兜，背對著我，“以前和你過，我想用自己的力量，拿回井家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所以，我需要有力的支撐，舒維善給了我這些。”

    我聽著他的話，剛使勁咽了下喉嚨，就聽到了更明晰的回答，“所以，你問我是不是毒販……沒錯，我是。”

    腦子一下子轟的就炸開了，我覺得自己瞬息之間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完全空白掉。

    井錚看著我，嘴角一點點的彎起來，明明衝我露出了笑容，可我卻還看到他整個眸子都泛紅起來。

    我做不出任何表情回應，緊盯著井錚純淨漆黑的瞳子，那種曾經深深吸引住我的神色依然還能尋到蹤跡。

    我真的沒辦法相信，擁有這樣眼神的一個人，如今卻雙手染滿黑暗，做著那種生意，他居然親口跟我承認他是個毒販。

    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從我眼角滾落，我把頭偏開，突然失笑，腦子蹦出潘薇在戒毒中心的猙獰樣子。

    我顫著聲音問井錚，“潘薇會染上毒癮，是你找人害她的？”我還清楚記得，有人告訴我潘薇會碰那個東西，就是井錚設的局。

    “沒有。”井錚否認的斬釘截鐵。

    他完，眸子的那些泛紅已經全然褪去，臉色也變回平日在外麵時那種看不出明顯情緒的樣子。

    我吸了下鼻子，抬手狠抹了一下眼角剛剛湧出來的眼淚，“你，你怎能這樣？你還記著過去，揚他還在的時候，我們三個一起看影碟，看那部講毒販的片子時，你怎和揚的！”

    到最後，我激動起來，眼淚怎也控製不住，劈啪啦的往下一直落，我嘴唇哆嗦著停不下來，眼前不停的閃出揚燦爛的笑容。

    “揚，揚！你能聽見我喊你嗎，能的話你就出來，看看你哥是怎了……”我開始變得失控，到最後聲音都破掉了。

    可是井錚卻一直站在原地沒動過，兩隻手始終揣在褲兜沒拿出來過，我盯著他的褲兜幾秒，突然就從床上跳下去，衝上去扯住他的兩個手腕，把他的手往外扯。

    我完全變成了一個瘋子。

    雖然我狀態癲狂，可其實體力根本沒有多少，手指抓上井錚手腕那一刻其實已經就軟了，連著兩條腿也無力的彎了下去，最後撲通一下跪在了井錚腳下。

    他馬上伸手出來把我拉住，墜機也跪在了我的對麵，他沉了聲音對著我低吼，“潘茴，你清醒點兒！”

    我無力的搖搖頭，不想也不敢去和他對視，因為不知道怎樣去接受如今的他。

    這個我愛過，現在依然沒忘記的男人，他可以不愛我，可以一次次害我陷入危境受到傷害，這我都可以認，可他……他不能變成一個壞人。

    我哭到眼前完全模糊，井錚一把摟住我的頭把我按在他的懷，“我當然記得，所有和你還有揚在一起的事情，我都記得。”

    我從他懷掙脫出來，仰頭狠狠地瞪著，“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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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錚神色有些怔然，“我們看到那個片子最後時，我拍著揚的頭跟他，我們兄弟兩個絕對不可以碰的，就是毒品……”

    我狠狠咬住嘴唇，瞪著井錚不出任何話，原來他記得！記得怎還會變成今這樣。

    “你混蛋！”我想罵他，可是一個字的聲音都沒發出來。

    井錚看著我痛苦的樣子，自己眼神也流露出疲憊失神，我看得出他在暗暗咬牙，他眼中的情緒究竟包含著什，我不確定。

    究竟是痛苦，是愧疚，還是想揪著什不肯鬆手，我不知道。

    我的心已經在他親口承認自己是個毒販那一刻，木掉了。

    “我知道你想罵我混蛋，如果還有力氣的話，還會狠狠扇我幾個耳光，”井錚著，眼的神色溫柔起來，“潘茴，如果我可以選擇……我們一定不是今這樣。”

    我把頭垂下，不能去和他對視。

    “你看著我！”井錚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讓我仰起臉看著他。

    我覺得渾身更軟了，最終麻木的抬眼看向井錚，“我後悔，後悔姻緣山重新遇見你時，為什要跟你上床，為什還那賤的求你再愛我！”

    井錚聽著我的話，嘴唇很輕的顫了顫，眼眶再度紅起來。

    他緊緊咬牙，那樣子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吼出來，可不知道什原因讓他最後又把真實的情緒生生咽回去，化作一絲扭曲的哽咽聲，“潘茴，我以為，不是，我是，那時候我沒想到你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