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空空如也。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我沉默地凝視著虛空。

    “就在去年的五月份，位於Infinity四號生物研究室內的DOA病毒發生了嚴重泄露。為了不讓事態進一步擴大，最接近生物研究室的範言先生最先趕往現場處理了病毒的泄露；但也因此感染了DOA病毒。”

    “Infinity四號沒有生物研究室。”

    我至今依舊保持著冷靜。

    “是你忘記了，先生。雖然CS-137不能對記憶進行定向的植入和修改，但它能做到以關鍵詞為中心搜索的大範圍記憶刪除。那段過去的回憶已經被你忘卻了吧。”

    冷酷的電子音格外地無情。

    “DOA病毒不通過任何已經傳播途徑傳播，但它也具有傳染性。用簡單的話來概括這種病毒，它具有一種特殊的自我選擇係統。隻有被DOA病毒選擇的人才會感染上DOA病毒。換句話說，某些人永遠不會感染DOA病毒，因為病毒不會選擇他們，克莉絲小姐就是這樣的例外。”

    “……我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你確定我……”

    “DOA病毒的感染者會在30秒內多重器官衰竭死亡，隻有六分之一的幾率，患者感染後沒有任何症狀，但DOA病毒將會繼續留在活著的患者體內……你明白了嗎——Dead or Alive（死或生）。”

    “……”

    “患者死亡，DOA病毒也會在十五分鍾到一小時以內凋零。而活著的患者，那將會是世界的毀滅者。”

    我明白克莉絲的所作所為了。

    但是……

    “為什沒有支援！外麵的人隻是看著我們嗎？！”

    “唯一的病毒樣本在Infinity四號，所有的假說都隻是推論而已。沒有線下進行對接的話，所有人都愛莫能助。抱歉……範言先生。”

    “所以……就將我和克莉絲留在這，上演一出自相殘殺的戲碼嗎……”

    “為了防止病毒溢出，政府已經動用力量封鎖了這。我已經告知過外界病毒需要進行研究過後才能下定論，但似乎人類不想冒這大的風險。”

    “……”

    我連最後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此荒唐的現實。

    我和克莉絲……曾經都默認他們的做法嗎。

    即便刪除美好的記憶自相殘殺……

    即便直麵死亡……

    即便要殺死最愛的人……

    怎可以這樣。

    為什……從來都沒有反抗過呢。

    去他媽的世界。

    去他媽的病毒。

    如果重來一次……

    我整個人癱軟在牆角，潛意識中，有種什不對勁的地方在刺探著我的心頭。

    硬質的東西撞到了我的大腿邊上。

    是手槍。

    還有一個辦法。

    我舉起了槍，這次對準的是自己。

    讓我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回到當初的時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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