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墨清荷點了點頭，“你出去幹什了？海心呢？”

    “啊，我，我出去……”俞新竹仿佛成了結巴一樣，話有些斷斷續續的，“我出去上廁所了。海心姐我也不知道她去幹什了，但應該是上課去了吧。”

    墨清荷眯了眯眼睛，卻沒有多什。“是嗎，好吧，那進來吧，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俞新竹連忙走進來，關上了門。墨清荷有些慶幸她的衣服是長袖，衣服是默給她的，比她平時的型號大了一些，所以她能夠利用袖子的長度成功地掩蓋自己塗了藥膏的左手心。

    她走到凳子前坐下來，認真地注視著俞新竹，那個眼神讓俞新竹有些莫名的不寒而栗。“清荷……你想跟我什？快點吧，別這看著我。”

    墨清荷笑了起來，這種笑是很少在她臉上出現的。她的唇角往上勾起，眼角彎彎，柳眉彎彎，巧笑倩兮，卻莫名地帶給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感。這種微笑墨清荷很少用，因為她覺得太過溫和。可如今她卻用了，也許是因為在俞新竹的麵前，她隻能用這種表情表達她內心的失望。

    “新竹，你到底都瞞了我什？”

    她的話語仿佛是一顆巨大的原子彈般在俞新竹的腦門上猛地掉落，轟然炸開形成一個大到不能再大的凹洞。俞新竹用力地咬住下唇，身形微微晃動著，右腳往旁邊挪了一點，大有很快就要奪門而出的架勢。

    但她好歹是特工，還是墨少四將之一的子女，自然是比一般的人更能承受住墨清荷的話語。她強顏歡笑道：“清荷，你什啊，我可從來沒有瞞過你什。”

    “哦？真的是這樣嗎？新竹。”墨清荷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減弱的架勢，反而更加濃鬱。她緩緩從凳子上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俞新竹，俞新竹不由自主地步步後退。墨清荷本來就比俞新竹高，加上她的氣勢也足夠強，俞新竹在她麵前難免會害怕。

    “新竹，我們認識十幾年了，是很熟的發了，你不覺得，我會看不出你身上的異樣嗎？你真的，沒有瞞著我什嗎？”

    “當……當然是這樣的……清荷，我們青梅竹馬那多年，我有什時候騙過你？你應該是對我的品行都極為熟悉的。”似乎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俞新竹連忙道。

    又拿出青梅竹馬的招牌想要蒙混過去嗎？

    墨清荷眯起眼睛笑了起來，琥珀色的如同貓眼般的眸子中暗藏著風雲。“新竹，你知道的，我也想相信你。”

    “可惜，你似乎並沒有能讓我相信你的理由，恰恰相反，你身上疑點重重，我無法繼續相信你了，新竹。”

    俞新竹的額頭上清楚地有冷汗流下來，“清荷，你的意思是……”

    墨清荷微微一笑，一針見血地：“新竹，你背叛了組織，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