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東鄉，看不出來你手的藝不錯嘛。”袁浩提著一提啤酒進屋，飯桌上的銅火鍋熱氣騰騰，火紅的油湯不停的翻滾，麻辣的香氣四處飄散。

    陳東鄉給袁浩倒了一杯啤酒，“快坐，這算什手藝，隻能吃的下去。”

    袁浩夾了幾片肥牛扔進鍋，“前幾路過這，想找你聊會沒想到你沒在家。”

    “是，我也沒想到你還是個折紙大師，手真巧。”陳東鄉直接開門見山切入主題。

    “你去白老爺子那了？我認識一個人，他才是真正的折紙大師，二十五米長的紙，折出了三層立體城堡，跟他比我算不了什。”袁浩喝了一口啤酒謙虛道。

    “，可是人家白老爺子就是看上你的手藝了，想收你做徒弟。”陳東鄉眨了眨眼睛，端起啤酒喝了一口。

    “收我做徒弟，這不可能吧，難道讓我跟他學做紮紙人。”袁浩笑了笑，99號店鋪他又不是沒去過，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香蠟錢紙鋪，附帶賣點花圈，紙人，紙馬什的。

    那紙人的臉真是慘不忍睹，男男女女臉上都是紅二團，眼睛大而無神，配上血紅的嘴就跟學生塗鴉一樣，一看就是從批發市場進的低檔貨。

    “你現在能看到的隻是表麵現象，真正的好貨你現在還沒法見識。”陳東鄉撈起鍋中的肥牛放進袁浩的碗。

    袁浩一臉不相信，“不能吧，那地方我可是去過兩次了，難道還另有乾坤不成？來那個白老爺子也奇怪，買東西都不讓看貨的，直接報了一個價錢二十萬大洋，還好雷洋財大氣粗，直接給我轉賬，要不那我還真有點丟臉。”

    “白老爺子拿到錢，是去填什送貨單子，一去就是大半，我等的無聊，看到櫃台上放著一張白紙，做了一個玩意，白老爺子看到我做的玩意直接留下了，這東西就當抵運費了。”

    “東鄉，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白老爺子有一腿，那店就是一黑店專門替你們收黑錢的，你要的東西二十萬，運費五萬，你你需要錢直接不行嗎？非要走個迂回程序。”

    “迂回個屁啊，我要東西向來都是直接開口，我跟你和雷洋用的著這樣嗎？”陳東鄉其實也不怪袁浩有這種想法，這種事換誰心都有疑惑。

    “我其實也沒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事怪的很。”袁浩道。

    “怪？張麗那事不怪？這世上奇怪的事多了，普通人看到的是普通人的視角，你如果做了白老爺子的徒弟，你將進入另外一個世界。”陳東鄉拋出誘餌引誘袁浩。

    “張麗那事的確把我原來的世界觀給打破了，不過，這種事不可能經常都碰的到吧。”袁浩道。

    “我知道你們手上有好幾件案子破不了，如果你成了白老爺子的徒弟，就有可能破，不定我們兩個以後會有機會合作。”

    “那你得告訴我白老爺子到底是什人，和你一樣也是鬼捕？”袁浩有些心動。

    “鬼捕這活那是白老爺子這種人幹的，這跟你吧，閻王殿都是白老爺子修的，有句話叫紙鶴問路，金將殺王，你過嗎？”陳東鄉問。

    “那倒沒有。”袁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