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圍著桌子吃早點，劉素娥回來了。

    一邊在玄關換鞋一邊問：“這位小姑娘是？”

    根據劉素娥回家後的所見所聞判斷，兒子裴帆和這個小姑娘的關係不單純。

    姑娘身上的衣服是裴帆的初中校服，麵的小洗衣機似乎正在洗著什，那可是專門洗貼身衣物的。

    哪種情況下會發生這兩件事，可想而知。

    而且小姑娘看裴帆的眼神，有崇拜也有喜歡。

    劉素娥非常熟悉這眼神，當年她對裴帆他爸就是這樣一種情感。

    “阿姨您好，我叫淩小蕊，打擾了。”不等裴帆介紹，淩小蕊自己做出了回答。

    家長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她早從牆上掛著的全家福認出門口的人是誰。

    “你好。”劉素娥笑著對淩小蕊點點頭，然後立刻換上一副嚴厲的麵容，指了指裴帆：“你！跟我進來。”

    把兒子招呼到廚房，她壓低聲音，問：“怎回事啊？這姑娘這小，你留人家在家過夜，不怕吃牢飯啊？”

    “成年了都，哪小了？而且……”裴帆瞥一眼外麵，“而且我又沒有和她發生那種關係。”

    劉素娥盯著裴帆，分辨兒子話的真假成分。

    過了一會才道：“既然這姑娘已經成年了，你為什不把生米煮成熟飯？”

    裴帆瞪大眼睛看著老媽，他沒想到這種話會從老媽口中講出來，那可是一直教導他要做君子的人。

    “媽，我是人不是牲口，人有人的底線，牲口才用下半身思考。人家比我小十歲，就算她願意我也不能夠啊！”

    劉素娥不是那個意思，但她也沒想到兒子反應會這大。

    隻是以她的人生經驗來看，裴帆娶老婆，這個姑娘最合適，

    周醫生固然很好，但又過於好了。

    劉素娥有時候想撮合他們，但想到自己兒子到底是個凡人，配不上周醫生這樣的仙女，也就沒了那心思。

    小唐是個好姑娘，心也是有裴帆的，但是她的喜歡，給人的感覺是有所保留的喜歡，不夠投入。

    而眼下這個小姑娘，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是對裴帆全身心的崇拜。

    無論一個男人時運高低，願意陪伴他堅定走下去的，隻會是這樣的女人。

    作為母親，劉素娥自然希望兒子幸福。

    劉素娥歎口氣：“越活越糊塗啊你！”

    撂下這句話，她走出廚房，到客廳招待淩小蕊去了。

    算做她個人的表態。

    裴帆出去的時候，兩個女人已聊得相當熱絡、咯咯直笑。

    看到兒子出來，劉素梅站起身：“你倆聊，我去買菜，中午嚐嚐阿姨的手藝。”

    “不用了媽，她一會就回去了。”裴帆沒叫住，劉素娥還是出了門。

    感覺到淩小蕊紮人的視線，他回過頭去，說道：“別這看著我，我家就兩間臥室，沒有你住的地方。哪怕收留你兩天，我睡沙發倒也沒什，總不是個長久之計吧？事情總要解決。”

    淩小蕊很清楚，裴帆說的是正論，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隻要淩鋒沒得逞，就一定會陰魂不散地纏過來。

    她和裴帆還不是那種關係，這個家暫時還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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